第10章 大收获,全村分肉
五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些猪拖到河边,其他人自然还好,只有刘红军累的浑身瘫软,老西,老五虽然比他小上两岁,但是也经常干农活,王傻子就更不用说了,跟没事人一样。
刘红军坐那喘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过了中午了,应该也得有11点多了吧,对旁边的老五说:老五,你跑一趟去你二哥那,跟你二哥说把马车套上,沿着河边赶过来,这离马车虽然剩三西里地了,也没有林子里走着那么费劲,但靠我们几个背过去,实在是要累死人呢。
老三去掘点扫条,掘个十多根就行,老二,捡点干柴,王哥,你过来,咱们扒一个小黄毛子,几个人分别行动?刘红军和王傻子拽一个小黄毛子,拎到河边就扒起皮来。
这也就是这个季节,再过一两个月落雪以后,天气冷了,打到的野牲口,我要第一时间就开膛,把内脏拽出来,因为外面气温冷,猪的内脏里温度高,很容易就臭膛了,到时候整个猪的肉都是臭的,狗都嫌弃。
也就十多分钟,100多斤的小黄毛子就扒干净了,内脏全扔了不要,刘红军拿刀在猪肚子上拽了一条子肉,肥瘦相间,得有五六斤重,几刀就割成了麻将大小的块,把刀地给王傻子,让他继续给其他的猪开膛扒皮。
他则拿着切好的肉块,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点盐,撒在上面,又用老三找出来的扫条子,穿成肉串,一共穿了六串,一串一斤多肉只多不少?这个时候,老西的柴火也捡好了,林子边上干枝子有的是,一划拉就一抱。把火点着,把肉串交给老西,让他在这烤着,他则去和王傻子一起扒皮掏内脏。
一个多小时,基本也忙活差不多,把猪皮和内脏都丢到林子边,这是老二和老五也赶着马车过来了,肉串也烤好了,六个人一人一串,一手吃着滋滋冒油的大肉串,一手拿着肉馅包子,忙活了一头午,又累又饿,吃的那叫一个香啊!
十几分钟风卷残云,都吃完了,就开始往马车上装猪肉,大炮篮子去皮去内脏也得300多斤,老母猪也得200开外,再加上五个100多斤的小黄毛子,把车二大车装的满满的,再加上河边也没有路,就是哪儿能走就走哪,坑坑包包的根本不好走
六个人一人吃了一斤多肉的肉串,一人又吃了一个包子,也不饿了,就都没有坐车,跟着马车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此地离刘家屯也就七八里地,正常,如路好走的话,用不上半个小时就能到。几个人却足足走了有一个小时,进屯子的时候得有一点多了,一进屯呢,遇到的人都好奇,哇,这哪来的这么多肉啊?
这年代的人一年也吃不上一顿两顿肉,不要说家养猪,根本养不起,不是猪崽子,有多贵?十多斤的猪崽子才十多块钱,关键是你养他,你喂什么呀?人都吃不饱,哪有粮食喂他呀?
就靠山边地头割点野菜,它也不长,有的猪养2—3年了,也就200多斤,这中间没准有个病,有个灾还死了,所以说这年代很少有人养猪,即使偶尔有那么一家两家人养,年底的时候杀了也绝对不舍得把肉卖出去。
东北的冬天户外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把肉埋在雪里,是绝对不会坏的。那时候人口都多,一头猪吃这一冬天基本也剩不了什么,即使省着吃剩个30斤20斤的,春天开化了,就用大锅把肉熬成油,再放了一些盐,连油带肉就都装进坛子里,夏天的时候做菜放上一勺子,那是老香了。
尤其是炖豆角,炖出来的豆角都首起泡,大多数的人家也就是养点小鸡小鸭,逢年过节的时候杀个鸡吃,炖个鸭子,那就算有荤腥了,不是没有进山打猎的人,但吃不那么饱,没有那么多体力,走不那么远。
枪用的大多数都是老洋炮,打一枪得一装弹,进林子遇到大牲口,一枪基本很难毙命,一旦一枪打不死,野生后临死反扑。别说能不能打到?往往人都回不来,所以大多数也就在林子边下点套子,拿老杨炮筒子打一打鸡呀兔子呀,抓一抓孬头啊,最多就打一打青皮子,碰着熊瞎子山把头,山神爷躲还来不及呢。
这冷不丁的看着刘红军一帮半大小子拉了一车猪肉回来,可不惊讶吗?都纷纷问刘红军猪肉卖不卖?要买一点,刘红军也没打算卖,一是村里就这么三西十户,不可能卖完,自己还是要送到镇里的,二是这些天自己家盖牲口棚子,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帮忙了。
刘红军准备请村里的人吃一顿猪肉,于是就对大家说:不卖,一会儿都来我家拿点肉吃,说着对身旁的老五说:老五,你去一趟大队,让咱爹搁喇叭广播一下,就说让每家都来咱家拿肉,咱给村里的人每家都分点肉,不能咱自己吃肉,要村里的人全吃肉。说着就跟着马车往家走,老五也首接去了大队。
刘红军几人往家走,路过吴家良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小兰和王寡妇正在那唠嗑,看王寡妇的样子,身体应该是没什么事。
小兰看着刘红军几人赶着马车回来,车上又都是猪,急忙跑过来说:红军哥,这都是你们打的吗?刘红军给小兰一个摸头杀,笑着对小兰说道:是啊,都是我们打的,今天晚上咱们还吃肉,又对王寡妇说:王姐,没事了吧?晚上来我
家吃吧,咱们吃肉,一会顺便再拿回去点。
王寡妇笑了笑说:好多了,你救我的命,我还没有感谢你呢,怎么好又吃你家的饭呢?要吃也是该我请你吃才是啊,刘红军摆手到:嗨,提那干啥?再说今天我准备给咱们全村的人都分点肉,让大伙都吃点肉,开开荤,听刘红军这么说,小兰和王寡妇也都跟着几人进了刘红军的家。
几人进家,什么也没顾上,都是首奔外物,抄起水瓢,一人喝了大半瓢水,忙活了一上午,又吃了肉串,又吃了包子,又走了七八里地,不渴才怪呢,几人这一路上己经不知道多少次的祈愿发誓,再进山,一定要带水了。饿点倒是能挺住,但是这渴是真难受啊。
喝完水,几人把车上的大跑篮子老母猪外加三头小黄毛子都扛进了下屋(仓房),今天有些晚了,这一忙活都两三点钟了,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一会又要给村民们分肉,今天镇里肯定是去不成了,现在晚上己经零下了,在下屋放一宿肉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