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 第1398-1399章 遗忘(第2页)

 我就这样转了几圈，就在这时，隔壁楼梯上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立刻认出那是鄂榭。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敲了敲我的门，提着一盏灯走了进来。和往常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得惨不忍睹，但他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一种疯狂的欢乐，他的整个举止显然是克制着的歇斯底里。他的神态使我胆战心惊——不过，任何事情都比我长期忍受的孤独要好，我甚至把他的到来当作一种安慰，表示欢迎。 

 “你没有看见吗?”他沉默地向四周望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当时没有看见吗?-但是，留下来!你必须去。”说着，他小心地把灯罩上，急忙走到一扇窗子跟前，把它打开，任风暴吹来。 

 来势汹汹的狂风几乎把我们掀了起来。的确，这是一个狂风暴雨但却异常美丽的夜晚，在它的恐怖和美丽方面，更是异乎寻常。显然，一阵旋风在我们附近聚集了力量;因为风向经常剧烈地改变;云层的密度非常大(低到可以压到房子的炮塔上)，但这并没有妨碍我们看到它们以生命般的速度从四面八方互相冲撞着急速飞行，而没有飞到远处去。我说，即使它们的密度非常大，也没有阻止我们察觉到这一点——然而，我们没有看到月亮或星星——也没有任何闪动的闪电。但是，在我们周围的巨大的沸腾的蒸汽团的下面，以及所有陆地上的物体，都在一种不自然的光线下发光，那是一种微弱的、清晰可见的气体喷出物，它在大厦周围盘旋，把整个大厦笼罩起来。 

 “你不能——你不会看到这一切的!”“这些使你迷惑不解的现象，仅仅是一些常见的电现象——或者它们的可怕起源可能是塔恩家族的瘴气。让我们把这扇窗子关上;-空气寒冷，对你的身体很危险。这是你最喜欢的爱情故事之一。我要念，你要听;——所以我们将一起度过这个可怕的夜晚。” 

 我拿起的那本古色古香的书是朗塞洛·坎宁爵士的《疯狂的三体》。但我称它为鄂榭最喜欢的作品，与其说是认真的，不如说是悲哀的玩笑;因为，事实上，我的朋友的崇高和精神上的理想，在他的粗鄙和缺乏想象力的冗长中，很少能引起我的兴趣。然而，这是手边仅有的一本书;我怀着一种模糊的希望，希望现在使疑病症患者激动不已的兴奋，甚至在我应该读到的愚蠢至极之时，也能得到缓解(因为精神障碍的历史充满了类似的异常)。如果我真的能从他听故事时那种过分紧张的活泼神气来判断的话，或者从他听故事时那种明显的活泼神气来判断的话，我完全可以为我的计划成功而感到庆幸。 

 我已经读到故事中那个著名的部分，在那里，特里斯特的英雄埃特尔瑞德，徒劳地试图和平地进入隐士的住所，开始强行进入。在这里，我们将记住这段叙述如下: 

 ”和埃塞雷德,谁是天生的勇敢的心,现在谁是强大的,可由于强烈的酒他喝醉酒,等不再与隐士,举行会谈,在真实的,是一个顽固的人物,但是,感觉雨在他肩膀,以及害怕暴风雨的上升,直接抬起他的权杖,,吹,迅速使房间外板的门为他戴长手套的手;现在，他使劲地拉着木头，把它扯得裂了缝，扯了又扯，把所有的东西都撕成了碎片，干枯、中空的木头发出的声音在整个森林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