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第1394-1395章 仔细观察(第2页)

 我注意到了这些事情,便骑着马穿过一条短短的堤道,向那所房子走去。一个侍候的仆人牵着我的马,我走进大厅的哥特式拱门。在我去他主人的书房的路上,一个仆人悄悄地领着我,默默地走过许多黑暗而复杂的过道。我在路上遇到了许多事情,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使我刚才说过的那种模糊的感情更加强烈起来。虽然我周围的对象——而雕刻的天花板,忧郁的挂毯的墙壁、地板、木树黑暗的和幻想的徽章的奖杯,令我大步走,不过是很重要的,或如,我从幼年一直习惯了——虽然我犹豫了不承认有熟悉这一切——我还想找到有陌生的普通图像被激起的幻想。在一个楼梯上,我遇见了这家人的医生。我想,他的脸上混杂着狡诈和困惑的表情。他战战兢兢地和我搭话,然后走了。仆人打开一扇门,把我领进他主人的面前。 

 我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又大又高。窗子又长又窄,又尖,离黑橡木地板那么远,从里面根本走不进去。微弱的光线穿过格子窗玻璃,把周围比较突出的物体照得清清楚楚。然而,那只眼睛却徒劳地挣扎着,想要看到房间里更远处的角落,或是拱形、布满纹路的天花板的凹处。黑暗的帷幕挂在墙上。一般的家具是丰富的,不舒适的,古董和破烂。许多书籍和乐器散落一地,却没有给这一场面增添任何生气。我感到我呼吸着一种悲伤的气氛。一种严峻、深沉、无可救药的阴郁气氛笼罩着一切。 

 我一进门,引座员便从他平躺着的一张沙发上站起身来,以一种活泼的热情向我打招呼。我起初以为,这种热情是过分的热诚——是由于厌倦而勉强作出的努力;世故的人。然而,只要看一眼他的脸,我就相信他是诚心诚意的。我们坐了下来;有那么一会儿,他没有说话,我带着一半怜悯,一半敬畏的心情望着他。无疑,人类从来没有象罗德里克·鄂榭那样,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过如此可怕的变化!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使自己承认,在我面前的这个万,是我童年时代的伙伴。然而,他那张脸的性格在任何时候都是引人注目的。面色苍白;大眼睛,水汪汪的,无比明亮;嘴唇有点薄,非常苍白,但有一个非常美丽的曲线;一种精致的希伯莱式鼻子,但鼻孔的宽度在类似的形状中是不寻常的;一个塑造得很好的下巴,由于缺少突出的特点,缺少道德的力量;一种多如蛛网般柔软而纤细的头发;这些特征,加上在神庙上方的过度膨胀,构成了一张不容易被遗忘的面孔。现在,仅仅是夸大了这些面部特征的普遍特征,以及它们通常所表达的表情,就足以使我怀疑自己在跟谁说话。现在那苍白得可怕的皮肤,现在那神奇的眼睛,比什么都更使我吃惊,甚至使我肃然起敬。丝质的头发也被放任自流,飘浮在脸上,而不是散落在脸上。即使我很努力,也无法把它那阿拉伯式的表情与任何简单的人性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