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的胜利

地下维修舱的排风扇发出哮喘病人般的嗡鸣,吉尔克斯坦雇佣兵萨尔用机械义肢拧开最后一颗锈蚀的螺栓。冷却液从他的“桑兰德“机甲关节处淅淅沥沥滴落,在油污斑驳的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

 

“知道吗吉尔?昨天你女儿又咳血了。“听到这话,身旁的伙伴手中的金属扳手突然收紧,合金外壳与螺栓摩擦出刺耳声响。

 

“医疗中心怎么说?”

 

“治疗中心开价三十万帝国金法郎或者贷款十万帝国信用点,而我们现在的月薪…“

 

吉尔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又哀伤。他丢下金属扳手,那只粗糙的手缓缓伸入口袋,拿出照片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望着照片,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双眸中满是思念与愧疚,仿佛沉浸在往昔与家人相聚的回忆中。

 

“是我对不起她们娘俩。”

 

“别秀恩爱了……”

 

随着响声,一名叫叶戈尔的布列塔尼亚籍地勤从机甲驾驶舱探出半个身子,防护服左胸绣着的双头鹰徽记已经褪色。他晃了晃能量补给管,淡蓝色液体在透明容器里泛起涟漪:“你个异邦人,至少你还有个家。自从芙蕾雅轰炸把潘德拉给夷为平地,我的家人。”

 

说到这,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仿佛又看见了十二年前卡在废墟里的那截儿童手臂。

 

见气氛如此尴尬,萨尔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