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橘青登绝不是好色之徒!【4500】(第3页)

  “是……对不起……”

  斋藤一斜过视线,扫了她一眼。

  “……事先声明,我并没有讨厌你或排挤你的意思。”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艺伎。

  “稍微……陪我喝上一杯吧。”

  艺伎眨了眨眼,然后受宠若惊般地大喊一声:

  “是!”

  ……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芹泽鸭一边呷酒,一边幽幽地吟诵道。他也像土方岁三那样,直接上手抱住艺伎。

  “芹泽大人,这是什么呀?和歌吗?”

  “这是唐土南宋时期的文天祥所著的《正气歌》,是我最喜欢的诗作。”

  “芹泽大人,你懂汉诗吗?”

  芹泽鸭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当然!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很有学问的哦,我不仅精通汉诗,还精通和歌呢。论学识、论才气,我并不比昌平坂学问所的那些文人墨客要差!”

  ……

  “你知道我肚子上的这条刀疤是怎么来的吗?在我仍是伊予松山藩的中间时,有个混账说我是‘连切腹的礼节都不知道的小吏’,我一时气不过,就决定当场切腹给他看,你瞧!这就是当时切腹后所留下的伤疤!”

  原田左之助拉开衣襟,向艺伎展示他肚子上的刀疤,又在讲他那一万年不变的“切腹而不死”的段子。

  ……

  “那个……木下小姐,你的家乡在哪?”

  “……”

  “木下小姐?”

  “……在、在大坂……”

  “欸?木下小姐,你原来是大坂人吗?那还真是巧了呢!我也是大坂人呢!”

  说罢,艺伎换上大坂腔。

  “木下小姐,你的老家是在大坂的哪里嘞?你以前是干啥的嘞?”

  “……”

  “……”

  “……木下小姐?”

  “唔唔……!”

  社恐就是这个样子的。

  尽管在青登的陪伴、鼓励下,木下舞的怕羞易怯的性格转好了不少,但距离“能够与陌生人正常交流”,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面对艺伎的热诚以待,她像只小动物一样,身子绷得紧紧的,面庞涨红,视线焊死在膝前的榻榻米上。

  弱小、可怜又无助。

  不论艺伎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她的回复要么慢个好几拍,要么完全不回应,完全没法构筑起顺畅的聊天进程,就连身经百战的艺伎都不禁感到尬住了。

  ……

  “千、千叶小姐,您要再来一杯吗?”

  佐那子想了想,然后轻轻颔首。

  “那就再小酌一杯吧。”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空杯递给艺伎。

  艺伎手忙脚乱地端起酒壶,给她满上一杯,然后规规矩矩地静守在旁。

  就跟斋藤一一样,佐那子完全不与身旁的艺伎交流,只默默地吃饭、喝酒。

  只有当她的酒杯空净的时候,艺伎才总算是有在其面前表现一下的机会。

  艺伎完全被佐那子的清冷气场给压住了。

  莫说是讲话了,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以致她们间的氛围完全不像是“客人与艺伎”,更像是“主人与仆从”。

  ……

  ……

  艺伎们的到来、助兴,算是一个小插曲。

  渐渐的,宴厅重回原先的秩序。

  吃饭的吃饭、嬉闹的嬉闹、谈天的谈天、敬酒的敬酒。

  “橘大人!前日之事,真是多有得罪了!”

  能势良弼捧着酒杯,屁颠屁颠地扑到青登的跟前。

  他口中的“前日之事”,指的自然是“青登被京都奉行所的差吏们逮捕”的那档子事儿。

  是时,可真是把稻叶正邦和能势良弼都给吓出一身冷汗了。

  青登不动声色地扬起视线,目光笔直地看着面前的满脸赔笑的能势良弼。

  “哦……说起这个啊——”

  咚!

  青登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到餐案上。

  “咚”的一声巨响,犹如静音符,全场的所有声音、所有动静,迅疾地转弱下来。

  顷刻之间,嘈杂喧哗的宴厅寂静无声。

  在场的所有人——新选组诸将、京都的贵人们、艺伎们——无不转过脑袋,集合为一的视线,落到青登与能势良弼的身上。

  “能势君,我有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须以京畿镇抚使的身份来与您相协商。”

  青登面无表情,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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