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道君神威校尉

第24章:法会引发的轰动,神秘的星空石板!(第2页)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了这一现象。”

    法会场内,赵兴继续说着:

    “阴衰则阳盛,随即发生阳星焚轮,蓝冰星圈之人,可见太阴之星黯淡上升,太阳之星光盛而下沉。”

    “定界法阵先崩于东,金陆先毁,随即虚河奋勇而出,水陆冰冻。”

    “过十万八千无量时,沆瀣之气上升,致使司农无法投影。”

    “五万四千无量时,日暮之气化巨阳,毁七宝树。”

    “两万七千无量时,阴阳双轨仪碎,蓝冰星变。”

    “……”

    杨叔常仔细的听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片段,他越听越激动,一是因为场景慢放,让他好似回到了那场灾难当中,重温了一遍激动。

    又因为赵兴的分析让他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似乎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六气各见五行性,厥阴风木,太阴之力被虚空之风抽走,所以才扶摇之上,黯淡无光。”

    “阳盛所以燥金,金陆上的天时法阵不起作用是因为我当时移动了太阳星轨。”

    “水陆是保命通道,可以借虚河逃走,环陆法阵本可以传送,却被阳轨干扰,玄土即失(湿),如何遁空?我明白了,都因为我的判断失误,导致水陆变冰陆,环陆传送被打断。”

    “这两条生存通道完全失效,致使我杨家子弟死伤惨重……呜呜呜,是我害了他们啊。”说到最后,杨叔常声音有些哽咽。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在灾难中保全了一部分杨氏子弟,此时回想,却是大错特错。

    杨伯常看着弟弟悲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修为再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在乎的人。

    杨叔常最喜欢的三个孩子就丧命在那场灾难中。

    许久之后,杨叔常抬起头来:“兄长,我、我要去湮星长廊!”

    …………

    湮星法会,问道台前,西野领主脚下火云幻化,不断推演,最终发现赵兴所说并未脱离湮星六炁论的范畴。

    跟随赵兴现场复盘蓝冰星变,他也发现了很多之前未察觉到的细节,因为假设以赵兴的湮星六炁论来看这场灾难,很多隐藏的真相就能够被发现了。

    月华为何扶摇而上?扶摇乃虚空之风,由于是在极短的十万八千个无量时发生,所以这一幕根本看不到,只能推测。在这之前没有一套理论能完整的解释。

    太阳为何大盛,焚烧金陆?还是因为六炁的剧烈变动,焚轮是龙卷形式的暴风,本是可以观测的,但却因为太阳之力大盛,同样被掩盖了。

    就如同法术对决中会常用的‘法中藏法’,这场复合型灾难,就是灾中藏灾。

    西野领主此时的语气也变了:“敢问道友,此灾当时有解乎?”

    赵兴摇了摇头:“有解,但也无解,十万八千个无量时,超过了领主级的反应极限。”

    理论上当然是有解的,不这么构建生命星圈,或者加大投入成本就行了。

    然而一个中小型的基地,不可能有帝君级司农在场,更不可能有太昂贵的道兵和法阵不知。

    成本和代价决定了蓝冰星变在实际上是无解的。

    除非一开始就不在那个位置建造生命星圈。

    以赵兴的角度来看,蓝冰星变在两万七千个无量时,天时地利本我三派的手段就都无用了。时间太过短暂,杨叔常这个领主级根本没必要太过自责,因为这种灾难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西野领主其实已经被赵兴所说服,但他还仍旧保持着最后一丝倔强,请求赵兴,让他进入悟道之境中。

    博维都被整无语了。

    正常来讲,一场法会,根本很难用到学者出面的时候,更何况是出手施展悟道之境。

    可是赵兴举办的湮星法会,干脆把这玩意设置成了常规条件。

    学者直接变成了他的打工仔,还不能不去,因为这种事本来就少见。

    “冯琛,你去吧。”博维不想给赵兴打工,只能派其余六界学者出面。

    “是。”

    …………

    当西野领主从悟道之境走出来后,百里央和姜天粟就知道要遭。

    因为西野领主正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原来如此’。

    然后也学祝海潮一样,对赵兴大礼参拜,口称赵司农。

    赤穰劫火宗,本就是三派兼修,他进入悟道之境,更不可能逃出赵兴的‘魔掌’。

    由于悟道之境还有保密作用,所以西野领主出来后,也是一言不发。

    实际上他此时还未从赵兴的演示中回过神来。

    “西野兄,你难道忘了刚才去干什么了吗?”百里央小心翼翼的问道。

    西野现在连红头发都是竖着的,灵魂十分亢奋。

    若不是旁边有医师在,百里央真要以为对方走火入魔了。

    西野领主摇头,“先前不理解赵司农的道,是我太过浅薄了。你们如果不去问一场,是不会懂的。”

    百里央嘴角抽搐。

    TM的又是这句话,刚才祝海潮也变成这样,现在西野领主也是如此。

    都他么给你们懂完了!

    眼看是问不出什么名堂,百里央决定亲自一试。

    他有些决绝的和姜天粟道别:“姜兄,一会出来,我要是也如此,你便将我打一顿,我是不会怪罪你的。”

    姜天粟苦笑着摇头:“百里兄,你都已经如此说了,心中道心恐怕已经先动摇了。”

    “难道你不动摇。”百里央指着旁边两个傻子。“我还从未见过他们两人能变成这样。”

    “我这次去,不讨教湮星六炁论,只问我望月谷的《月农谶》我就不信这也能被蛊惑。”

    百里央自说自话,坚定了一番道心,便飘然进入道场内。

    成为第三个问道者。

    有了两个前车之鉴,百里央的态度已经好很多了。

    他称呼赵兴为道友,保持礼节。

    无论怎么说,赵兴就算是蛊惑,也是有真本事的。

    赵兴对百里央也十分感兴趣。

    因为望月谷这个司农势力,很是特殊。

    他是命官与司农的结合体,百里央兼修了司农之道和命官之道。

    当然,他们的主体还是司农,只是会用命官的手段来预测天灾、寻找适合种植的宝地,当然也包括移星问题。他们这一派最出名的法论就是《月农谶》。

    以月相变化来指导播种地点,播种时机,预测天灾,打造生命星区,对抗荒域,是月农谶的主旨。

    比如在种植一颗树之前,先筛选掉那些‘命运多舛’的幼苗。

    比如选择风水宝地种植。

    风水论也算是相师和司农的重合点。

    在命官的理论基础里面,宇宙中的每一颗星辰,都具备‘星运’。

    它们散发出来一种不可用寻常手段见到的气运之光。

    根据这套理论基础,命官把星辰划分为‘吉星’和‘凶星’。

    望月谷结合命官的理论,认为主要观察太阴之星的月魄、月轮、月相,更容易勘测到天灾。

    也能根据移动月亮,改变月相,形成一块气运磅礴,适合植物生长的区域。

    “月魄主生发敛藏。植谷播苗,朔望为纲:上弦播种,下弦休耕。

    “月魄生轮、月轮见相,相运而生,应运而种。“

    “望月谷的《月农谶》,乃道树著书的传世经典,我谈不上指教,只有一些浅薄之见。”

    赵兴又邀请百里央进入悟道之境中。

    冯琛无奈,只得再次撑起悟道之境。

    许久之后,百里央一脸震撼的走了出来。

    “主气叙常,客气叙变,五气以次相加,客主加临,这就是六炁相合。”

    “不曾想湮星六炁论,还有预测天时运转的模型。”

    “能够在不扰乱大天时的基础下,减少变数。”

    百里央算是彻底明白前两人为什么会那个样子了。

    在月农谶的预测中,最大的变数就是天时侯变。

    侯变的变,在他们这一派里,也是命师常说‘变数’的变。

    《湮星六炁论》没有驳斥月农谶,反而是对其做了一点补充。

    哪怕是一丁点的补充,都是极为了不得了。

    道树著书,其论千万年来,一字不增,一字不减,这就是含金量。

    赵兴能补充一段论,百里央怎么能不服气?

    仔细想了想,他也对赵兴大礼参拜,做出了和前两人一样的举动。

    返回来之后。

    百里央看着一脸惊恐的姜天粟,不由得笑了笑。

    他虽拜服,但却不像前两人一样,到现在还在品着法论,占据了大量心神。

    百里央消化得很快,所以神情举止并未有太大变化。

    “姜兄,压力是给到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百里央调侃着。

    听他这么说,姜天粟反而心中一松。

    至少百里央没有像祝海潮和西野领主一样,有那么大的外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