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桦树隐修会(第3页)
不多时,李伴峰进了包厢,皱眉道:“这怎麽弄得,你们把人家脚筋挑了做什麽?”
嫣翠儿憋着嘴道:“这都是唐昌发让我们做的———”
李伴峰看着唐昌发道:“我这麽长时间真是白教你了,咱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人,你就这麽把人家脚筋挑了?这还能接上麽?”
唐昌发低声道:“我是怕他吃了迷子,头晕———”
李伴峰道:“晕一会能怎麽样呢?起码脚筋还在,接在你们身上还能用,现在被你挑断了,这还怎麽用?
你就不能事先把脚筋给抽了直接贴在身上,你现在给弄断了,不纯属糟蹋东西吗?”
嫣翠儿道:“他们都不听我话,我一开始就是这麽想的。”
李伴峰点点头道:“以后这种事儿,你们都得听嫣翠儿的。”
嫣红儿哼一声道:“掌柜的,是不是忘了她那顿打了?整整一百下,我们可都记着呢!”
李伴峰摆摆手:“那事儿以后再说。”
嫣翠儿瞪了嫣红儿一眼:“掌柜的疼我,打我也是疼我,气死你个贱人!”
“贱人,我真让你气死了!”
李伴峰刚进随身居,看到洪莹被唱机摁在凳子上,正在挨打。
这可不是闹着玩,唱机是真打。
李伴峰道:“这是怎地了?”
唱机道:“我让她用火把那洋鬼子逼出来,她自己不知个深浅,把那洋鬼子真给烧熟了,好多事还没来得及问呢!”
洪莹咬着牙道:“看他一下能做出这麽大个房子,怎麽说也得有云上的修为,谁知道他那麽不禁烧!”
随身居开口了:“骁婉,别难为洪莹,把他烧死了也好,想压住他这房子,
还真不容易。”
唱机放了洪莹,洪莹起身,一脸委屈道:“连老爷子都说不容易,这人不应该妥妥的云上麽?烧了不到半个钟头就死了,谁能想得到!”
米格洛夫让洪莹烧死了,临死之前还在泥巴里糊着。
这就是楚子凯所说的战力不可描述,米格洛夫制作出来的城堡,让随身居颇为忌惮,可洪莹只是放了把火,就把米格洛夫烧死了。
“娘子,有审问魂魄的办法麽?”
唱机道:“办法是有,但有些冒险,这洋鬼子的魂魄离开身躯之后,会忘掉大部分事情,想让他把这些事情想起来,需要慢慢培育,把他养成一个怨魂,
这却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这期间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事情,稳妥起见,
小奴还是把他给吃了。”
这可不是唱机贪嘴,唱机最近真不缺吃的。
她想的确实没错,在随身居里养着这麽一个苦大仇深的怨魂,很难说会招致什麽样的后果。
“死就死了吧,死了就开席!”李伴峰倒是看得开,米格洛夫死了,无非就是少了份口供,而口供这个东西,需要查明真伪,价值也并没有那麽大。
他手里这些物证,价值倒是不小。
“娘子,你看看这些照片。”
唱机拿着照片仔细看了看:“这是一些算法,没头没尾,却也理不出个线索,这里倒有几张文字,可这文字也不太好懂。”
有几张照片上配了文字,但不是桓国文,和帐本上的文字非常相似。
“这应该是拉夫沙文,家里好像没人懂拉夫沙文,”李伴峰思索片刻道,“等明天,我把这些东西带去暗星局,给翻译看看,让她做一份译文。”
唐刀觉得不太合适:“主公,咱们刚把桦树隐修会的首领给杀了,而今就把他们的东西拿给暗星局看,
暗星局里虽然有您的朋友,但咱们也不能对他们这麽坦诚,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李伴峰也知道要做防备,他能想到的办法是把这些句子都拆开,分多次找翻译破译。
可关键问题是暗星局好像只有一个拉夫沙语翻译,不管分多少次,最终还有被翻译串联起来的可能。
直接上网翻译?
把这些资料传到网上,等于把事情告知给了全世界。
找个电子辞典,不上网,离线翻译,这翻译质量又实在感人”
随身居出了个主意:“九房有个文修,会说好多外国话,估计也会说拉夫沙话。”
老爷子最近好像想起了不少事情。
李伴峰道:“你们都吃饭吧,不用等我。”
洪莹准备剥掉米格洛夫身上的淤泥,随身居道:“你别动,我来,这些淤泥很特殊,我还有用处。”
李伴峰到了九房,先摸了摸红莲的莲心:“花九儿,你在雪花浦待过一段时间?”
红莲用莲心夹了下李伴峰的手指头:“我原本想不起有这麽一段经历,可听楚子凯提起,好像有那麽一点印象,我没有加入过雪花浦,只是和他们一起做过事情,这应该算是合作。”
“你为他们做丹药,卖钱?”
“不止,我还帮他们炼制过法宝和兵刃,还曾帮他们出过不少主意,我为他们做过不少事情。”
“为什麽这麽做?”
“为了报仇。”
“找谁报仇?”
“想不起来了,我在雪花浦受过一次伤,伤得很重,丢失了很多记忆。”
李伴峰又道:“那你后来为什麽离开了雪花浦?”
“我没想离开,但是被人强行带走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受了伤。”
“是谁把你带走的?何家庆?”
“不是他,他没那个本事,但到底是谁,我也记不住了。”
也不知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有意瞒着不说。
李伴峰没再多问,把照片和帐本摆在了九房之中,环顾四周,说道:“住在九房的朋友,愿意帮个忙麽?”
一名女子的声音传到了耳畔:“公子,这是拉夫沙语麽?”
李伴峰点点头道:“是的。”
女子轻声道:“照片上的文字,记载了一段古老的咒语,咒语的旁边,附带着运算和推导的过程。”
李伴峰很是惊讶:“用数学,来推导咒语?”
“是的,奴家看了,也觉得新奇。”这女子的声音十分空灵,气息微弱,缥缈不定,听的稍微不仔细,就很难分辨她说了什麽。
李伴峰又问了一句:“推导的结果是什麽?”
“这个奴家就不知道了,奴家只能把这些文字翻译给公子。”
等不多时,译文出来了,写在了一张白纸上。
李伴峰拿起白纸看了一眼,上面写了几行文字。
“不知战火中的残忍,不知生死间的血泪,本就陌路相逢,莫说什麽情深意长,不过一场不真切的梦境。”
李伴峰反覆看了几遍,问道:“这是译文?外国话,能翻译出这样的译文?”
女子回答道:“翻译讲究信达雅,雅致一些,更有意境。”
“可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咒语。”
“这就是咒语,西洋人的咒语,有时候读起来确实像是诗歌,你若不信我,
不妨把这咒语给家里夫人看看,她见多识广,应该能辨别咒语的真伪。”
李伴峰又看了几遍,确实发现这段文字之中别有深意。
这段咒语会推导什麽样的结果?是会制造出一个法阵?还是会出动某项咒术?具体情况还得交给娘子去判断,
拿着译文回了正房,李伴峰正要拿给唱机,忽见架子上一张报纸掉在了地上。
报纸怎麽掉了?
李伴峰抬头一看,原来是判官笔把报纸踢掉了,这张报纸原本是他的被子。
“给我。”判官笔把译文插了起来,放到烛火上,直接烧成了灰烬。
李伴峰一惊:“你怎麽给烧了?”
判官笔回了四个字:“扯她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