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药

一直以来被矛盾所困扰着，将原本缺失的情感现在一点点放在了眼前这个与五十年前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再到后来，开始相信并习惯了有桔梗的日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也是命运的安排呢。」

枫这样想着，却发现了她们虽然相见，却早已在无形之中隔了一道厚厚的名为岁月的墙。

在桔梗离开，等到天有些暗后，枫还是在忙完之后绣起了当年的图案，带着回忆与渴望，让那幅画浸染自己的情感。

一切也正如枫想的那样，在注意到灯盏上的图案后，桔梗接了过去，烛火将周围薄薄的地方照的温热，将身边田地旁的花草照的清楚。

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认识犬夜叉之前，被枫所需要的日子，如此充实满足。

“这是…”

踏进屋子的桔梗，将灯盏中的烛火吹熄后，注意到了桌上被包裹的仔细的布条，一侧是已经倒空的药瓶。

看样子枫已经将这些药重新提炼分拣，将其中的配料写在了纸上。

等她打开，不同种颜色构成的细小颗粒被混在了一起，有些颗粒的气味足够熟悉，在手中轻捻，会像油彩般抹开，散发着极为苦涩的气息。

其中，能够与药材相互配合产生效果的，都被枫多用了些。

其中，有些散碎的，不规则的片状红褐色的细碎被特别的挑了出来，在纸上被枫特别标记。

没有像部分草药有能够轻易分辨的气味，但根据印象中的经验，桔梗带着猜测让蝴蝶带了水过去。

仅仅只需要一滴，用指尖将那薄薄的一片捻起放在水滴内，那细碎的褐色片状晃晃地下坠。

等待了片刻，便依稀能够看见有一缕缕细小如云烟的抹抹红色向水滴的上方飘去。

「血液。」

印证了最开始的想法，得到了答案后桔梗意识到了这或许就是枫花了许久得到了少量关于鬼蜘蛛的死血。

血已经不再活跃，这便意味着药物与血液融合后无法在体内获得正确的指引，伤害由奈落与鬼蜘蛛共同承受。

考虑到药效均衡，桔梗将药中的剂量挑挑拣拣，将烈性药物用纸笔在旁边用其他相差不大药材做替换。

安静的屋子内，能够听见桔梗坐在桌案边书写时的挲挲声。

蝴蝶飞鸟站在屋子外，目光时而透过门缝望着桔梗的背影，时而望向了天边时隐时现的云月。

残缺的月影，将池边的蛙声也变得零碎，一声又一声，逐渐没入黑暗中，再也不见。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桌上的烛火闪烁依旧，只是那几味药材的气息桔梗仿佛已经背下，慢慢地印在了脑海之中。

疲倦涌上头时，桔梗又想起了今日相见时奈落的状态，每过一晚，对方就变得越来越虚弱。

对于两个人来说，明明毫无时间的概念，却在此刻依旧受时间的影响，那是自己继续留在世间作为交换的代价，见证着身边的人一点点改变的代价。

桔梗将写完的纸笔放下，缓缓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薄衫，坐在了窗边，远远地望向了奈落的方向。

漆黑寂静的夜里，林子的最上方仿佛披上了一层淡白色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