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统六年初勒愚驴
第一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第2页)
似乎习惯了于康的粗口,于谦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世道多艰,百姓凄苦,又岂是一类人的错。”
“爹,总得找人骂骂泄泄火。我又不敢骂宫里那位,毕竟正如父亲说的,他还小。”
“康儿,你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
五年前,迷醉于灯红酒绿和美艳大姐姐的余康,一夕贪欢后醒来。
眼前世界骤变。一切如此陌生。
他很恐惧。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探听到一些事情。
后来,他暗戳戳的在这个苏醒的宅子里溜达了一圈。
直到悄悄摸进前院书房。看见供奉在主位的文相公生祠画像,他才终于确信,也死了心。
这座宅子的主人,正是那个——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于谦。
他这个身体,来自于康。
那个史书上,只寥寥记载了几行文字,于谦的养子——于康。
此余非彼于。
毫无前身记忆,这让愈加慌乱。
思虑良久,于康发了狠心。
「这天杀的台阶石。」
于康“一不小心”脚一崴,脑袋不偏不倚,正好磕在了路牙子上,摔成了血葫芦。
等他迷迷瞪瞪睁开眼,已在屋内,望着屋内一群人,于康忐忑的问出了那句: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
多方应对,总算应付过去,坐实了身份。
想着从此受父亲庇护,可以继续醉生梦死,了此一生。
奈何父亲期许颇深,在父亲影响下,他终于试着重整旗鼓,开始打熬筋骨,深研谋略、兵法。
此后五年,随父亲巡抚晋豫,明察暗访。于康既是人子,亦是随从护卫。
直至六日前,京中有诏:令即可刻回京入朝议事。
为了这次回京,于康准备了五年。
……
两人挎着马,慢悠悠往前赶了几步。
临近到了城门口盘查之地,正准备下马。一声喝骂,却从侧边传来。
“你们两个坐的倒是够高。却让爷爷我矮你们一头。”
父子二人脸色倏然一变,按住马鞍的手,同时放开。
循着声音方向,打眼一瞧。
几名皂隶迈着老爷步,晃悠悠逼近。还未到跟前,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