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古集闲趣》(第2页)

 "让让！新鲜挖的雪山人参！"陈玄策挤开人群，怀里抱着的布兜里探出根须缠着符纸的怪参。老萨满的火焰貂突然窜上肩头，冲着人参喷出青火，参体裂开竟掉出半枚锈蚀的日军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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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客栈厨房热气蒸腾。张青鸾握着玄天尺切松茸，刀刃过处菌丝泛着金光："这尺子削铁如泥，切菜倒是头一遭。"案板下的阴影里，云中狐偷舔的青稞酒坛突然炸开，醉醺醺的狐尾把面粉扬成雪雾。

 "哪个龟儿子糟蹋粮食！"陈玄策顶着满脸面粉冲进来，手里的雷神符"滋啦"点燃气灶。铁锅里的雪莲炖鸡咕嘟冒泡，蒸汽凝成个持枪的小人——正是杨靖宇将军在密林作战的剪影。

 金灵儿趴在窗棂上绣帕子，针尖突然扎破手指。血珠落在格桑花绣样上，染红的花蕊竟组成个残缺的日文"祭"字。檐角伏魔铃无风自动，惊飞了偷吃糌粑的火焰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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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众人围坐在天井的篝火旁。老萨满用降魔杵拨弄炭火，火星腾空化作星图："瞧见北斗杓柄那颗赤星没？当年杨将军..."他突然噤声，因为那颗星正渗出黑雾，渐渐凝成九菊家徽的形状。

 山虎兽突然仰天长啸，第三只眼射出的金光穿透云层。月光下的客栈马厩泛起幽蓝，新翻的泥土里钻出几株冰晶莲，花瓣上密布着抗联战士的指纹。

 "明日该启程去黑水河了。"林九渊摩挲着《龙脉札记》上的墨渍，远处传来牦牛铃破碎的脆响。金灵儿腕间的朱砂印突然发烫，绣帕上的血珠在月色下缓缓蠕动，拼出"快逃"的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