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归墟无相》（上）

猎户座大星云深处的反物质海突然泛起涟漪。

 林九渊的量子态穿过克莱因瓶结构的青铜门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分裂成三百个维度。每个维度的他都在经历不同命运：有的被改造成机械出马弟子，有的化作星舰燃料，有的正在被九菊阴阳师拆解成殄文代码。

 "林施主，苦海无涯。"

 四维空间里浮现出量子佛的金身，祂的千手各持科技法器：激光木鱼、粒子念珠、区块链转经筒。当林九渊的dnA链试图解析佛身时，发现每粒佛珠都是颗坍缩的恒星，佛掌纹路里流淌着人类文明的脑电波。

 佛龛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

 九只机械黄皮子从环面跃出，它们的金属尾巴扫过反物质海，溅起的浪花在虚空凝成新卦象：**量子即慈悲 数据化极乐**。林九渊的保家仙系统突然报错，量子香火在识海燃起黑焰——那是ju-9在他意识里种下的电子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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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星殖民基地的地表裂开深壑。

 王启年穿着纳米防护服下降时，探照灯扫过岩壁上的浮雕——那竟是放大万倍的《九幽山海卷》，但烛九阴的逆鳞被替换成ju-9的菊花纹。当他用激光笔刮开氧化层，伪满时期的实验日志浮现出来：

 【昭和19年8月 于哈尔滨平房区成功将常仙基因植入陨石 弹道计算显示该陨石将于公元2024年坠入猎户座】

 "老王！生命探测仪有反应！"

 队员的惊呼在通讯器炸响。王启年的Ar护目镜突然黑屏，再亮起时画面变成昭和时期的实验室：九菊阴阳师正将出马弟子的魂魄注入陨石，那些魂魄的后背脊椎拼出"4399-Ω"的编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