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脉共呜(第3页)

 "誓约从未消失。"林影将噬族首领推向脉络交织处，"只不过被某些人扭曲成了囚笼。"

 首领的凝血面具应声龟裂，露出被晶化取代的原始瞳孔。鲸群突然翻涌，将晶片冲成碎末——鲸须纹路中闪烁着十万年前各族共绘的《天地脉动图》。

 "我们……只是想创造永恒生命……"

 "永恒不如共鸣。"林影将青铜板按在他颤抖的耳畔，"是潮起潮落时，所有生灵都能感受血液与海流的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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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朵新生的荧光海葵绽放时，鲸群在天际凝成血脉之花。血噬族被判处"共鸣赎罪刑"，负责修复被污染的生命网。林影在花蕊中埋下《海母心跳谱》全本，花瓣突然凝成琥珀法典，条文随着海风渗入每个文明的脉搏。

 "执政官！鲸群开始迁徙！"

 "不是迁徙。"他望着遮天蔽日的荧光鲸没入星海，"是去告诉被困在死血里的文明，怎么重织自己的心跳。"

 晶海族的观星者在鲸须纹路中重绘星图，原本标注血噬星域的位置，此刻浮现出由鲸群游动频率构成的崭新星座。阿砾的尾巴扫过星图，鳞片映出句正在宇宙中传诵的谚语：

 "宁碎凝血刃，不阻众生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