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灵源幽处,骇世真颜(第2页)
"他在说谎!"灵源之灵的萤火突然钻进我耳中,声音带着翡翠碎裂的脆响,"灵源能重续断裂的龙脉,那些青铜黏液......"
守钥人突然挥袖震碎三根棱柱,飞溅的晶体在半空凝成甲骨文的"诛"字。
任仁抱着我滚向平台边缘,他后背的契文正在渗血,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恰好对应我玉蝉上的裂纹。
"尔等当真以为,任家祠堂地宫里的皮尸是偶然?"守钥人扯开深衣,心口处嵌着的正是任奶奶那枚翡翠蟾蜍,"三百年前你们任家先祖为求长生,用活人皮囊封印灵源裂隙——如今这姑娘身上的玉蝉,就是最后一把钥匙。"
任仁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突然想起那夜直播时,任奶奶脖颈后若隐若现的缝合线,以及她抚摸翡翠蟾蜍时,总要用沾着青铜锈的丝帕垫着手指。
晶体平台突然剧烈倾斜,妙手神医的紫硝石屏障裂开蛛网纹。
守钥人脚下的青铜鼎开始渗出黑色黏液,那些黏液触碰到的棱柱正逐渐变成任家祖宅的飞檐斗拱。
"小心!"
灵源之灵的尖叫与破空声同时炸响。
某个悬浮的青铜尊突然爆开,飞溅的碎片在虚空凝成降魔杵模样。
深青色雾气从鼎内喷涌而出,雾气中缓缓浮现的玄甲身影让所有悬浮的青铜器同时发出悲鸣。
任仁的后背重重撞在晶体棱柱上,北斗契文像烧红的铁丝般勒进我掌心。
灵源之灵幻化的婴孩突然跃至半空,萤火凝聚的身躯爆发出刺目青光,竟在虚空划出半部《青囊书》的残影。
"快用玉蝉!"妙手神医的嘶吼裹着青铜锈味传来。
他白大褂上的血渍契文正在疯狂增殖,那些扭曲的符号爬上我的小腿,宛如活过来的甲骨文。
守钥人玄甲上的青铜链突然暴涨,链节相撞发出的竟是往生河的呜咽。
任仁突然将我推向妙手神医的方向,自己迎着锁链跃起。
他后背的北斗光网骤然坍缩成星屑,在触到玄甲的刹那炸开漫天流火——那是任家祠堂地宫壁画上的南斗六星图!
"任家小儿!"守钥人的声音裹挟着青铜鼎的震颤,"你可知三百年前你们先祖在此处剜心立誓时,用的正是这副表情!"
玉蝉突然在我掌心融化,翡翠蟾蜍的虚影从血珠中腾起。
灵源之灵的啼哭骤然尖锐,悬浮的汉代铜镜碎片里,京大图书馆的地下三层已经完全融化成黏稠的黑色液体。
那些液体表面浮着任奶奶常戴的翡翠耳坠,折射出的光斑竟与守钥人心口的蟾蜍印记完美重合。
"月月!"任仁的怒吼裹着血腥气。
他右臂被青铜链绞出森森白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对应我玉蝉裂纹处涌出的青光。
妙手神医突然将紫硝石粉末泼向虚空,炸开的卍字屏障里浮现出1943年长沙血祭的真相——太爷爷笔记里缺失的那页,正记载着任家先祖将活人皮囊钉入灵脉的酷刑。
守钥人的玄甲突然裂开蛛网纹,渗出青铜色的黏液。
我趁机将玉蝉按在晶体平台表面,那些蠕动的甲骨文突然静止,化作《考工记》中记载的铸鼎图谱。
灵源之灵幻化的婴孩突然张开嘴,吐出的不是啼哭,而是往生河畔的镇魂铃音。
"没用的。"守钥人扯断颈间青铜链,链节坠地化作九只三足金乌,"灵源本就是天地裂隙的补丁,你们每动用一次它的力量,九州龙脉就多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