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裴簪雪X谢景怀 1(第2页)




    来得很不是时候。



    她馋他的身子好几日了。



    前几日刚从北疆回来,她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今天好不容易缓过来,想跟他大干一场的,结果来了这么个‘拦路虎’。



    谢景怀听着她语气里的不甘,轻笑出声:“那你多留几日,我候着。”



    裴簪雪没应声,起身去收拾了一下,再回来,男人已经冲好了红糖水,放在桌旁。



    谢阿离似乎是被房中的动静惊动,睡梦中发出一声呓语,谢景怀坐在床沿,轻轻拍着孩子,动作娴熟,好似做过了无数次。



    裴簪雪端起杯盏,靠在桌沿,呷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



    裴簪雪捧着杯子,抬眸看向床边哄着孩子的男人。



    明明是至尊的身份,温柔的像做小伏低的小媳妇。



    裴簪雪时常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她和谢景怀会有今天。



    也不可思议谢景怀会这么纵容她。



    十年前,她把他写进话本里给他最惨的下场,然后出于报复,答应嫁给他后又在大婚前夕潜逃南下。



    但他不予计较,仿佛从来没把她当回事。



    于是她有了人生最快活的十年。



    她去过江南也走过漠北,写话本卖字画倒卖春宫图,做过小生意闯过大江湖,自然也领略过山河壮阔体会过人间百态。



    她过得恣意快活,并没有把他多放在心上,不过是偶尔见到些民情,给他传几封书信,他也从无回信。



    也不是,他是有回信的。



    他的回信不在纸张信笺上,全在她所到之处的补给上,和随时可用的传书信鸽上。



    他把他最机密的暗哨告诉了她,也好似再告诉她——



    但凡是在他的辖制之地,就是她的自由之地。



    “谢景怀。”



    裴簪雪握着白瓷的杯盏,透着昏黄的烛火,看向那个挺拔伟岸的男人,直呼他的名讳。



    普天之下,怕也就只有她还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喜欢哪来这般的偏爱?



    可她一直想不明白。



    裴簪雪自认为,除了身世,自己并不是什么多优秀的姑娘,更不是那等贤良淑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