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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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忍住了训斥的冲动,继续劝说道,“你爹胳膊上的伤……恐怕熬不过这一路的流刑啊。”
 




    “还有你弟弟元祝,你难道不想让他好好活着吗?”韩守仁再次反问道。
 




    “爹说,逃跑比流放路上死得更快。”韩元庆直白地回答。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那便是他们一家不可能置女眷于不顾,因此注定不会掺和这场密谋。
 




    他不可能抛下娘亲和妹妹,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想法,所以拒绝得很明确。说完没有再多留,轻抬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一会儿,韩守信就从儿子口中得知了嫡房密谋的具体信息。他蹲在角落磨着石片,余光扫过远处角落里的嫡房兄弟。
 




    在他看来,一是逃跑成功的概率极低。在这种天气下,他们一群没有任何武力的人,需要多少人来施救才能成功?不成功便只有死路一条,他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二是跟这些人投奔幽州王家?那他宁可去辽东干苦力、啃树皮。想当年他亲娘死得蹊跷——说是难产,可农妇出身的姨娘身子骨结实得很,怎会突然血崩?
 




    这些年他暗地里调查,线索总是断在嫡母的院子里。那王家可是嫡母的娘家,尤其是他在生意场上对幽州王家的行事作风有所耳闻,最是霸道和不讲道理。
 




    让自己去全心全意依赖和仰仗那些人?他一百个不愿意。这不仅仅是为人子的气节问题,更是因为他不愿意置自己和妻儿于人篱下。
 




    前些年做生意再艰难,他都鲜少向亲爹开口求助,就是因为他从小就知道没有人能成为自己的依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石片刮过冻土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韩守信摸向腰间的麻绳暗自思量,得想个法子既不被他们牵连进去又能护住妻儿。
 




    而隔壁女囚房里的林夕,自然不知道隔壁房间里的密谋和复杂心思。不过她也没闲着,赶紧趁着韩柳氏不在的时候扶着柴垛活动发僵的四肢。
 




    女囚房是由一间大柴房改造而成的,里面横七竖八地堆着劈柴。她踢开几根枯枝,试图寻找着坚硬的木柴以防身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