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蜜饯(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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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能多几分主动。您同温小主都病着,延禧宫人来人往,便是混一两个生面孔进去也不惹人注意的。”
 




    虽才跟了小主第二日,霜降却很清楚地知道,自家主子心智深沉,既有美貌亦有野心,眼下虽只是个寂寂无名的选侍,但往后造化绝不止于此。
 




    她有心要在小主跟前露脸表忠心,缓了口气,便把小卓子又往前推了一推,“方才陛下到了延禧宫的消息就是他告诉奴婢的。”
 




    小卓子打了个千儿,上前回话道:“回小主,陛下方才在西配殿也问了伺候温小主的真儿,真姑姑将嘉妃娘娘要罚温小主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温小主许是受惊严重些,奴才走的时候,小主还未醒呢。”
 




    “陛下可说什么了?”
 




    “圣心难测,奴才不敢妄议上意。万岁爷天威浩荡,不露声色,就是张宝张公公在御前伺候,也常提着颗心呐。”
 




    话说得很圆滑,意思就是:皇帝没说要罚谁,也没说要替谁撑腰。真儿的一番苦心,大概只能如泥牛入海,投入莫测的君心中,不见波澜了。
 




    霜降替他补充:“小卓子的师父是跟着张公公做事的。张公公在陛下跟前得脸,小卓子的师父便也不时提点着徒弟们。”
 




    ——虽说是隔了几层的人脉,可能在御前混到那么一星半点消息,总好过睁眼瞎。
 




    前世,霜降与小卓子的投诚发生在她数次承宠、有了些向好的势头后。
 




    人往高处走,良禽择木而栖。深宫之中人人活得艰难,无非是想替自己谋条好点的活路。
 




    颂兰抬眸望向霜降尚且年轻秀丽的脸庞。前世她陪着颂兰风风雨雨十数年,熬成了小宫女们闻之色变的“霜姑姑”。可覆巢之下无完卵,颂兰结局惨淡,霜降也没能得了善终。
 




    这一世重来,颂兰希望能给自己和这些效忠于她的人,都选个不一样的活法。
 




    霜降沉稳得体,小卓子伶俐知机,若能提早将这二人收为己用,这在低等位分上熬着的日子想必会好过些。
 




    颂兰摘下耳上戴着的紫玉髓耳铛,给了霜降和小卓子一人一只,“今日之事你们做得很好。我虽初入宫廷,却也懂得知人善用的道理。往后只要你们肯尽心做事,我必不会亏待了忠心的人。”
 




    冷宫里的疯太嫔撞刀而死,恰巧冲撞了两位新入宫小主的消息当晚便传遍了后宫。
 




    那位姓温的小主许是流年不利,一大早才被嘉妃刁难,后脚却又受了惊,被那血淋淋的场面一吓,昏了整整一日才醒。嘉妃正好抓住她这个把柄,称温常在体弱不宜侍寝,叫尚寝局撤了温昭昭的绿头签。
 




    颂兰端着碗进来时,便瞧见温昭昭正倚在枕上,盯着帐顶的垂落的紫红流苏发呆。水葱似的指甲掐进锦被里,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听闻姐姐醒了,我便赶紧过来瞧瞧。”颂兰放下羹盏,瓷质小勺磕着碗沿发出叮当轻响,“姐姐用些红枣羹吧。太医说了,枣补气血,于姐姐恢复有利。”
 




    末等宫嫔,没有家世和宠爱撑腰,便是要喝些份例外的甜汤都得到尚宫局好一番打点。温昭昭接过那圆润的瓷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垂落。
 




    颂兰忙安抚似的去握温昭昭冰冷的手。那素白的柔荑凉得像数九寒天的一块冰。窗外飘起淅淅沥沥的春雨,温昭昭胸膛起伏片刻,终是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一把反攥住了颂兰的手腕。
 




    “妹妹,我这病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