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卿漪

267. 认罪血书(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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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道两边种植密集的大树上都挂着尸体,约摸着得有二三十具尸体,统一呈上吊的死法,有序的吊在树上。
 




    在场死者均鼓瞪着眼,嘴里咬着个镇里做的纸扎的金元宝,嘴唇上还有塞元宝时沾染的金箔。两耳各插着三支燃尽的香桩,看香灰落下的痕迹,应该都是在他们被吊死在树上后,点燃了香,插入耳中,耳里流出的血痕已经干涸。
 




    他们身上有许多鞭痕,从被打破的寿衣裂口看去,底下皮肉破烂,透出的血迹将寿衣原本的颜色加深。
 




    死者的手被绑住负在身后,夹绑在他们手中的还有一小叠纸钱和香烛各三支,绑住他们手的布条,正是他们生前所穿的自己的衣衫上撕下来的布条。
 




    而死者的脚,被一把尖锐的刀扎穿,利刃穿过脚心,满是血迹,有的甚至还极其缓慢地滴着血滴。
 




    想将自己家人抱下来的人,伸出的手刚触碰到尸体,湿冷的触感就令其疑惑地收回手,入眼便是沾染到的满手鲜血。
 




    近看河叔,他佝偻着背,垂着头,花白的碎发被风吹动,显露出额头间的血痂。
 




    他身上其余地方无明显外伤,所穿的衣裳仍旧是生前那件,除了沾染了好些泥土之外,并无破损。
 




    可是,以张晟书对河叔的恨意,河叔不该是这里的受害者中遭受折磨最少的人才对。
 




    正当众人还在凑近细看河叔额间的血痂源头是否就是致命伤时,忽而山风比他们来时刮得更为猛烈了些,将河叔身前堆积的纸钱吹散,显露出被掩盖的血书来。
 




    将掩盖血书的纸钱全数移开,“认罪书”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底下密密麻麻的小字细数着他这一生的罪行。
 




    厚厚一沓认罪书,第一条罪便写着:
 




    他当年身为整个镇子推举的监管者,无法逃避,故而偷换了张晟书的妹妹张晟意,制造成张晟意走失的假象,事后还将年幼的张晟书打晕卖给了来买棺材的一位客人。
 




    他借口要亲自给孙女画吉祥纹,这才躲避过张晟意被官山镇见过她的人认出来。
 




    河叔将自己的孙女托付在外照顾了许久,才花钱雇人带着他孙女到张翟家铺子里,上演了一出卖子换棺的戏码。
 




    再后来,张晟书被张道士带回收养为义子。
 




    发现他将镇上与张晟意唯一年岁相仿的河叔孙女欢欢错认,河叔将计就计,为了最大可能减少事情败露的可能,河叔再没有去偷看过孙女。
 




    而这条罪行后面写的忏悔之词中写着,他从计划实施起,良心就从未停止过自我谴责,所以,将张晟书卖给富庶人家去过好日子,也是为了赎罪。
 




    看到此,一位老太说道:“呸!赎罪!谁不知张晟书之所以被张道士带回来,就是因为张道士去给那家人做法事,瞧见小晟书被主家儿子用狗绳拴着当狗遛,还住狗窝、吃狗食,可怜得紧,张道士心有不忍,跟主家谈条件交换回来的,这就是他认为的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