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肉灵芝(第3页)

 青铜印突然破冰而出，表面覆满霜花。陈默接住的瞬间，祭坛中央升起石龛，供奉的竟是颗跳动的肉瘤。肉瘤表面血管突突跳动，内部隐约可见五个蜷缩的胎儿，各自长着五仙的特征。

 "五仙本源！"老吴头浑身是血地冲上祭坛。他的左臂已变成刺猬前爪，正将燃烧的烟锅按向肉瘤。火焰触碰到肉膜的刹那，整座地窟响起婴儿集体啼哭的声浪，陈默耳孔渗出黑血，鼻腔里爬出透明蛆虫。

 爷爷的身影突然从肉瘤中析出，半透明的躯体上爬满咒文。他伸手抓向陈默心口时，青铜印自动护主，印文在少年胸前烙出血咒。当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肉瘤轰然炸裂，飞溅的碎肉在空中化作狐脸蝙蝠。

 地窟开始崩塌，陈默拽着老吴头跳进肉瘤炸出的深坑。下坠过程中，他看见岩壁上嵌着无数青铜瓮，每个瓮口都伸出腐烂的手。当他们在暗河中浮起时，水面漂来五盏白骨灯，火光中映出客栈正在坍塌的画面。

 "还没完..."老吴头突然掐住陈默的脖子往水下按。少年挣扎时看见河床铺满头骨，每个天灵盖都刻着生辰八字。当他触碰到某个刻着自己名字的头骨时，整条暗河突然倒流，裹挟着他们冲向地脉深处。

 陈默在强光中睁眼时，客栈天井完好如初。五盏血灯笼亮得妖异，槐木棺的裂缝里伸出灰三姑白骨森森的手。当他想后退时，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五道锁链拽向棺材，掌心的鼠形胎记变成了正在微笑的黄皮子脸。

 晨光刺破雪幕的刹那，客栈传出前所未有的惨叫。陈默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终于明白爷爷短信里那句"五瘴堂要活过来了"的真正含义——这座吃人的阴墟，正在用他的血肉完成最后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