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吞怨气对撕面皮 (第2页)

 皮鞭甩开,“啪”地一声打在范希文的后背,令其身体一颤,这种事情自然是没有准备的。

 幸好还得了个差不多的待遇,若是得个全力以赴,估计吃不下三记鞭子就要昏过去。

 范希文咬牙受了二十鞭,后背隐隐有血污,吸着冷气重新回到大堂中。

 “范毅,你既为家主,今日当自诉吗?”

 堂官应当比范毅的官阶高得多,因此才没有以大人相称,而是秉持了大堂的严肃感。

 当然,有皇城司在场也是个重要原因。

 范希文这才发现此间多了一位男子,穿了时服,居然没认出来,这位便宜老爹不知在前身短暂的寿命中,扮演了多少时间的配角。

 范毅躬身一礼,将李氏扶到一边,两眼冰冷地看着范希文,如老虎萌生了食子的念头。

 堂官了然,当即着帮闲提罗敲打,广招街坊四邻前来旁听,这也是大宋司法公正中的关键一环,为堂审所倡。

 不多时,便云集了一二百之众。

 范毅见堂官点头示意,稍微思索一番便开口。

 “我范毅,今状告亲子范希文,在泸州时伙同匪人,窜词哄骗家中财产,欲在外私立,其罪正合别籍异财,按律属十恶之罪,情形糟恶,求大人当堂重判,以正视听,正本清源。”

 堂官令详细道来。

 范毅连连叹气,直说自己家门不幸,而后道出关键。

 “证据一,范希文自泸州发往成都的书信一封,详细记录了他编造的受绑一事,要求范府出资一万贯已解救。

 证据二,范府账簿和银号汇兑记录,证明确实提了一万贯银钱,命管家前往泸州救他。

 证据三,管家与家丁们前往泸州的乘船凭证,乃是租船之根据。

 证据四,范希文在泸州开销的抄录,各种数据加起来远超其本身应带银钱数目。

 此外还有管家等人亲耳所听,范希文亲口所述,他就是要吃里扒外,赚取家里的银钱。

 除此以外,范希文烧毁了学院的宿舍,本因赔款一百五十贯,但却在家中支取了一千三百余贯,皆有据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