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报以名仕虎山行(第3页)

 向乾有些好奇,这两日的接触总觉着范兄与他人不同,处处都有一种奇怪的新意。

 “有何新吃法?”

 “嘿嘿,叫花斑鸠。”

 范希文故意在斑鸠两个字上加重口气。

 蜀地斑鸠又叫竹鸡,口语中喜欢带上儿化音,因此不知从何时起,斑鸠等于斑斑等于茶壶嘴。

 在同辈带颜色的玩笑中,或者长辈逗弄下辈的玩笑中为高频词。

 向乾哪里不懂,嬉笑着作势要给范希文一个猴子偷桃,两人在学堂前一阵打闹。

 “范希文,晌午散学记得去坝子里一聚。”

 税康烦人的声音又响起。

 范希文手上动作不停,暗遭遭吃了几次亏,一心想着要赚回来,阻挡向乾攻势的同时随意答了一声。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又刺激了税二少爷可怜的玻璃心。

 时间过得快与否完全取决于一个人的心情,为了上课不打瞌睡,范希文将所有学子看作是一只只泼猴。

 只觉台上的夫子辛苦,众弟子中唯有自己一个人,而那些猴子挠腮苦思、摇头诵读的样子十分滑稽。

 如此上课时间感觉短了一半,只是需要控制笑意。

 散堂的钟声敲醒了迷醉的心灵,决胜时刻就要到来。

 税康一群人早早在坝子里站好,旁边还有不少其他学子,都是听了风声要来看热闹的。

 反观范希文仅三人,有向乾在也不怕对方动粗,甚是安心。

 “今日不说废话,直接开比。

 题目有三,其中两个是先生方才散学时出的算学题,我等来不及解出,正好用上。

 就在此间解题,盏茶为限,先解出者胜。

 这第三道嘛,互考诵诗,亦是盏茶时间,所诵唐诗多者胜,须有明确出处以待查验。

 三局两胜。”

 税康讲明比试内容,范希文却不住地抓鬓角,听起来没有一题是他拿手的。

 从教育体系中剥离了十来年的文科生,如何比得过算学,至于背诗更是扯淡。

 要不然直接认输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