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迷城(第3页)

 "；你犯了个错误。"；龙渊的脸在三百个全息屏幕同时浮现，"；没有神号能对抗概率本身。"；程野的手指悬停在红色按钮上方，回忆父亲最后的口型："；赌场的终点...是所有人共享的痛苦。"；

 他按下按钮的刹那，所有神号候选体的意识被强制上传至公共网络。六千个破碎的灵魂在数据海洋中汇聚，组成巨大的反抗代码。全球股市暴跌，加密货币市场崩盘，那些依赖预测算法生存的资本巨鳄们开始互相厮杀。

 第六章：熵增永夜

 黎明时分，程野站在银湾新区最高的摩天大楼顶楼。脚下是燃烧的金融区，天空飘着灰白色的数据雪。龙渊的机械躯壳在废墟中闪烁红光，他的声音首次透露出人性化的疲惫："；你赢了赌局，但人类文明输了。"；

 程野打开随身携带的存储器，里面是父亲临终前未完成的论文草稿。最后一行字在晨光中显现："；当算法比人类更懂贪婪，我们该重新定义'；神号'；"；。他将存储器插入胸前的神经接口，成为第一个自愿接入公共意识网络的现代人。

 远处，新的暗网赌场广告正在生成。这次的目标是元宇宙中的虚拟货币，而广告画面里，程野的侧脸正逐渐变成龙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