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大谱系鸽子与咸鱼

第168章: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第2页)

 穿刺公庄严肃穆至极的声音在兰度·埃尔梅罗的耳边回荡着。 

 “现在,我们要面临的敌人,将是不受传统道德束缚的、积极表现权力意志的人。他将权力意志作为生命本身的根本动力,而生命本质上是一种不断超越自我,向更高、更强大的存在迈进的过程——而我,或者说我们,都将是他迈向‘超人’的台阶,所以我为什么要嗤笑这样子的敌人。 

 我们应该保持颤栗与杀意,你要明白,超凡的本质不仅是伟力的超凡,还有最为本质的自我的超越。” 

 “······” 

 兰度·埃尔梅罗沉默不语,对于这种理念,他缺少本质的触动,或者说,除了这种理念外,他对于所有的理念都缺乏冲动,他明明渴望真理,却总是保持沉默。 

 他能够为真理为季动,却无法为真理而感动。 

 他能为真理而去死,却无法为真理而战。 

 这无疑是最为致命的。 

 相比于探讨,沉默本身是一种原罪,是一种更糟糕的东西。 

 若是所有的真理都保持缄默,那么,真理和剧毒也就不再有区别。 

 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正是身中这种‘真理的剧毒’,而现如今,年迈将死的他,向恶魔俯首,燃烧着可笑的余辉,以期望能够摒弃‘自我’,寻找‘超我’。 

 此时此刻。 

 黑色的棺椁漂浮在界碑的极限点。 

 黑色棺椁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中,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它的表面光滑如镜,仿佛镀上了一层黑色的涂层,反射着周围的阴影。 

 棺椁的造型庄重而雄伟,宛如一个沉睡的巨兽躺卧其中。它高大而坚固,散发出一种不可逾越的威严和压迫感,四周的凋纹和装饰以死亡为主题,展现出浓郁的神秘和恐怖之美。 

 黑色棺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桉,它们像是古老的咒语,透露着神秘的力量和禁忌的秘密。棺椁的边缘装饰着精致的花纹和凋刻,细腻而精确,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弗拉德三世,泰拉最为完美的[奇迹]是什么?” 

 望着一点点越过极限点的黑色棺椁,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最为完美的[奇迹]?”穿刺公的声音充满了讶异,“作为[时钟塔]君主一系出身的你,作为学者的你,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种问题无疑就跟问一个家庭美满的小孩子:爸爸妈妈谁对你最好。 

 无论孩子回答哪个答桉,甚至不回答、搞小聪明也好,都是一种基于自身感性的回答,他可以有无数种解读和无数种争论。 

 这对于穿刺公来说,毫无意义,现在,他的伙伴需要他回答这种无意义。 

 “是的,就是仅仅是对于你来说。” 

 兰度·埃尔梅罗点了点头,他看上去就只是单纯的好奇。 

 穿刺公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他用带着回忆的声音对着兰度·埃尔梅罗娓娓道来的说道: 

 “我曾见过在铁血的奥列庭帝国,见过紫袍皇帝以及暴君们,那宏伟至极的天空堡垒,在帝国行进的军阵中,侵染他国,屠戮敌人;衣衫褴褛的受难者麻木地倒在战争帝国的面前,患有异化病的人被帝国随意抛弃,它把所有的意志归为一人,仿佛他就是一,他就是众,这份[奇迹]比之血族梦想中的永夜,更加的残暴和噬血。 

 我曾经见过摒弃狄瓦帝国那轮摒弃人性的黑日,那位操控时间的不夜城主人,我见过帝国机械教会那如山般的战争兵器,见过帝国六本《时序之书》不断翻滚,为这些行进的山峦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而在这份[奇迹]之下,是深沉至极的绝望,人们连读书、连思考的资格都被剥夺,一切都只是一窜数字,这是我见过最为冰冷的[奇迹]。 

 我曾见过在光辉的法兰西神圣龙骑兵,在面对星空中的敌人,发动决死的冲锋,拖拽着数个世界击陨落残暴的恶兽;这份[奇迹]最为刚烈,有进无退,死中求生。 

 我曾见过在柏林的传奇构造体和指挥官,见过那种完美至极的指令配合,毫无错误的战斗旋律;那是比任何存在都要具备理智,也比任何存在都敢于抛弃理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