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高帝驾崩新帝立 功臣遭忌命难全(第2页)

 褚渊又羞又怒,起身就要走。

 萧赜好言相劝,还特地赐给他一把金镂柄银柱的琵琶。

 有人小声嘀咕:“哼,这朝秦暮楚的,跟唱伎有啥区别,就该赐他一把琵琶!”

 褚渊听了心里不舒服,但还是磕头谢恩,接过琵琶,宴会结束才走。

 第二天早上,天热得像蒸笼。

 太阳刚从东边升起来,就晒得人火辣辣的。

 沈渊出门上朝,手里拿把腰扇遮着脸。

 功曹刘祥看见了,开玩笑说:“看你这样子,难怪不好意思见人!

 拿个扇子遮遮掩掩的,有啥用啊?”

 沈渊听了不舒服,就回了一句:“你这是不尊重读书人。”

 刘祥一听,冷笑起来:“哼,你连袁、刘都收拾不了,还说什么读书人!”

 沈渊被噎得说不出话,又羞又气,没过多久,竟然就因此病倒了。

 说起来,沈渊长得挺帅,就是一只眼睛白眼珠多。

 大伙儿私下里都说他像白虹贯日,是宋家要亡的征兆。

 这都是瞎扯,哪有那么准的事儿。

 可惜啊,沈渊四十八岁就这么走了。

 他长子贲在齐国做世子中庶子,还担任翊军校尉。

 父亲去世后,他因守孝免了职。

 守孝期满去见皇帝,皇帝想让他做侍中,还领步军校尉,但贲坚决推辞不接受。

 以前渊被封为南康公,贲本该继承爵位,但他让给了弟弟蓁,说自己有病。

 他可能是觉得父亲失去名节是耻辱,所以坚守志向不做官,一辈子都在修建坟墓。

 这真算是善于弥补父亲的过失了。

 幸好有这个儿子。

 第二年,新皇帝即位,改年号为永明。

 这时候,朝廷里人事有变动:太尉豫章王嶷去做太子太傅,教太子读书;护军将军长沙王晃调到南徐州当刺史,守护那里;镇北将军竟陵王子良去了南兖州,也当上了刺史。

 原来的豫州刺史垣崇祖被叫回京城,做了五兵尚书,管着五种兵马。

 另外,司空谘议荀伯玉也升官了,成了散骑常侍。

 以前,齐国太子赜当太子时,年纪已经不小了,快四十了。

 他和他爸一起打下了江山,朝廷里的事儿,他常常自己做主,不怎么跟别人商量。

 他身边有个得宠的大臣叫张景真。

 这家伙骄傲奢侈,做事儿越过本分,朝廷内外没人敢吱声。

 只有荀伯玉,偷偷跟皇宫里说了这事儿。

 齐太祖道成一听,马上派人去查东宫,把张景真抓了杀了,还下诏书责备了太子赜。

 赜吓得不行,说自己病了。

 一个多月都没能让他爸消气,差点儿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多亏豫章王嶷没心思抢这位置,又孝顺又友爱,还有王敬则帮赜说话,这才没换太子。

 不过,荀伯玉因为这事儿更得宠了,赜心里就怨恨他,俩人关系坏极了。

 垣崇祖以前也没靠拢过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