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玄晖的阴影(第3页)

 他不喜欢酸，却贪恋菠萝的香气。即便把菠萝放在最底下，他依然会因为即将到来的酸味而感到不安。说这些话时，老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果汁上，仿佛在透过这杯饮品看着什么更深远的东西。 

 “你明白吗？”老人终于抬起头，“无论开始多甜，最后都要面对那份酸。这就像虚妄带来的恐惧，它让人沿着固定的轨迹狂奔，却只会通向不好的结局。” 

 张明远若有所思：“你们对虚妄很了解？” 

 “是的，所以我们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该被埋没。”老人的语气中带着某种笃定。 

 “他杀了你们那么多人，你们不恨他？” 

 “生死本是自然循环，死亡不过是另一种重构。”老人平静地说，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一个人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张明远追问，“你们有人成功摆脱虚妄吗？” 

 “不知道，但如果有人能摆脱虚妄，一定是在我们这里。”老人的眼神变得深邃。 

 他轻抿了一口果汁：“我们不应该被恐惧所掌控。，那只是未进化完全的本能。我知道只有放下恐惧，我们才能前进。，才能触及虚妄的本质。” 

 “别说这些虚的，”张明远不耐烦地打断道，“直接说加入你们有什么好处吧。” 

 老人的笑容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当然有好处。更全面的虚妄资料，先进的合金技术，我们拥有更加强大的改造技术。，还有更崇高的理想！” 

 “我就是个俗人，听不懂那些大道理。”张明远摊手，“只想知道能得到什么。对了，您贵姓？” 

 “免贵姓白，陈敬。” 

 “白老先生，”张明远往后靠在椅背上，“您也该想想坏处。比如被通缉、东躲西藏、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不累吗？” 

 “所以，还是说点实在的吧。” 

 “一个亿。”陈敬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 

 张明远差点把果汁打翻，强装镇定道：“洗过的钱？用什么名义？” 

 陈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喝完果汁，然后放下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我相信你最终会主动与我们沟通的。” 

 张明远低头记下号码，再抬头时，老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立即开启ar模式进行搜索，却连一丝热量痕迹都找不到，仿佛对方从未出现过。 

 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铅笔眉打来的。 

 “公司遇袭了，是乌托邦的人。”铅笔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多亏陈默先生及时发现。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呢？？刚才你的信号又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