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铅笔盒里的星星(第2页)

记忆闪回：2015年父子争吵记录

午休铃响起时，阳阳的草稿本已经画满了会飞的坦克。赵建国摸着他汗湿的后颈，触感像极了当年在猫耳洞救回的那只小奶猫。“去叠纸飞机吧。”他从裤兜掏出张泛黄的信纸——那是1985年妻子写的家书，“用真正的战书折，飞得更远。”

操场的风带着塑胶跑道的热气。阳阳看着老人把信纸折成流线型，机翼上的折痕与他掌纹重叠：“爷爷说纸飞机是小孩的玩具，男人要开真的战斗机。”赵建国喉头一紧，看见信纸上“建国亲启”的字迹被折进机翼，想起儿子摔门而出前那句：“你心里只有战场，没有家！”

纸飞机掠过教学楼顶时，阳光在机身上流淌成金色的河。阳阳突然指着天空：“看！它在追白云做的敌机！”赵建国伸手替他挡住刺眼的阳光，指缝间看见纸飞机穿过2025年的云层，与三十年后自己病房窗台上的那架模型重叠——那是阳阳考上航空航天大学时送的礼物，底座刻着“致我的星辰将军”。

时空能量共振：代际情感熵减

“您和我爷爷好像不一样。”阳阳忽然说，捡起地上的纸飞机，“他从来不说星星炮弹，只说我乱画没出息。”赵建国蹲下来，用食指抹去男孩鼻尖的汗珠，触感像团温暖的：“因为爷爷当年在战场上，只见过会爆炸的星星。”他顿了顿，把纸飞机塞进阳阳铅笔盒，“但从今天起，我们有了新的战场——比如，先打赢数学作业本上的鸡兔同笼。”

男孩突然抱住他的脖子，书包带蹭过他下巴：“那您明天还来吗？我们可以画太空战舰！”赵建国闻到阳阳头发里的奶香味，和记忆里儿子出生时一模一样。时空转盆的提示音在耳内响起，他感到身体正在变轻，却紧紧攥住男孩的手，直到指尖记住每道掌纹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