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易文找来(第2页)
“对于你们闻家,我问心无愧,养育之恩我己经还清了,如今我与你们之间早就恩断义绝、毫无瓜葛!所以从今往后,如果我们再次碰面,请装作互不相识吧!抱歉,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闻夫人您请自便!”
方澜萱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冷漠如冰,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闻母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死死地抓住了方澜萱的胳膊,死活不肯松手。
“澜萱,别走!是妈妈错了,都是妈妈不好,你就行行好,帮帮妈妈这一次吧!只要你肯开口向郑北萧求情,让他写下谅解书,秀秀和你哥哥才有可能被从轻发落啊!”闻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
面对闻母如此纠缠不休,方澜萱用力一甩手,将闻母狠狠地摔到了一旁。
“闻夫人,请您自重!别再来为难我了,也不要再去为难郑同志了!闻秀秀所犯下的罪行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至于闻正峰,明知道自己妹妹犯错,不制止,还跟着一起,您作为母亲,真正应该做的是劝导他们在农场里老老实实接受改造,好好表现以争取获得减刑的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这里做些徒劳无益之事!”
说罢,方澜萱不再理会闻母,径首走向门口,并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张兰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首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江咏,先是看了看满脸泪痕、失魂落魄的闻母,接着又瞅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神情低落的郑北萧,抬起脚步追上方澜萱和张兰花二人。
身后,闻母依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澜萱啊,你怎能这样对待我呢?我可
是你的母亲啊!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你们怎么都能这样狠心对我呀!呜呜呜......”那悲戚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引来好多人驻足观望。
闻父站在医院外,深吸了几口气,大脑稍微清醒一些。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他终于还是决定转身回到医院去找寻闻母。
他进了大门,一眼便看到闻母正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掩面,哭得撕心裂肺。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上前去,弯下腰,轻柔而坚定地将闻母从地上拉起。
“行了,别哭了,咱们走吧,难道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多吗?”闻父尽量压低声音说道,但语气中的烦躁与不耐却难以掩饰。
听到这话,闻母猛地抬起头来,满脸泪痕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委屈:“闻天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为了你含辛茹苦、生儿育女,到头来你竟然这样对待我!”
闻父深知方才自己太过冲动,此刻面对妻子的指责,他低下头,用近乎哀求的口吻低声向闻母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心急昏了头,对你动了手。如果你心里还有气,尽可以打回来,只要能消消你的火气就行。但是求求你,咱别再这里大吵大闹了,最后难堪的还是咱俩啊!”
闻母清楚郑家人的铁石心肠,无论自己怎样哭闹都无济于事。
况且经历了刚刚那场激烈的冲突之后,闻父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如今见丈夫主动认错并服软,她虽然心头的怒火并未完全平息,但也明白继续僵持下去并无益处。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闻父一眼,终究还是跟着他离开了医院。
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径首来到招待所。闻父将闻母安顿好后,便又急匆匆地走出房间。
他独自一人守候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终于在傍晚时分等到了江咏从医院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