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错梦红尘散人

第96章 锦缎劫起,月下情长(第2页)

 熬制好安神汤后,秋姨小心翼翼地将汤倒入碗中,热气腾腾的汤碗在她手中稳稳端着。她来到墨泯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少爷,喝碗安神汤,睡一觉,兴许心情能好些。”

 墨泯打开门,看到秋姨慈祥的面容和她手中的安神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沙哑:“谢谢秋姨,让您操心了。”她接过汤碗,缓缓喝了下去,温热的汤顺着喉咙滑下,却未能驱散她心中沉甸甸的阴霾。

 喝完汤,墨泯回到床边坐下,手中还握着空碗,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窗外的世界依旧热闹,老头爽朗的笑声不时传来,那笑声里满是无忧无虑,与她此刻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丫鬟们和侍卫们在经历了白虎的追逐后,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仿佛刚才的惊险只是一场短暂的插曲。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尘土。他神色焦急,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不好了!彦子玉和彦子鹤两位管事得知您回来,说有急事找您,正在轩墨庄等着呢,看起来十万火急。”

 墨泯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语气中仍带着疲惫,但多了几分果断:“知道了,我这就去。”

 此时,白虎玩累了,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墨泯身边,它的舌头微微伸出,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毛发有些凌乱。它蹭了蹭墨泯的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像是在安慰他。墨泯下意识地摸了摸白虎的脑袋,手指在白虎柔软的毛发间轻轻滑动,心中的阴霾竟也随着这简单的动作渐渐散去了一些。

 老头看着摆满美食的桌子,端起酒碗猛喝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他却毫不在意,笑着调侃:“这徒弟可没白收,瞧瞧这一桌子好吃好喝的,以后的日子肯定更有滋味!”秋姨在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说道:“只要您吃得开心就好,我再去厨房给您弄点别的。”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向厨房,围裙在风中飘动。

 院子里,丫鬟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今天被白虎追逐的趣事,说到惊险处,有人还夸张地比划着,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侍卫们也围在一起,分享着应对白虎时的惊险瞬间,脸上的紧张早已被轻松的笑容取代,气氛轻松愉快。

 墨泯阔步穿过曲折回廊,踏出别院,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场,一路朝着轩墨庄赶去。刚迈进轩墨庄,彦子玉和彦子鹤便满脸惊惶地急忙迎上。彦子玉的衣衫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地喊道:“少爷,完了!咱们在城西新开的绸缎庄全毁了!”

 彦子鹤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声音颤抖得厉害:“昨夜那伙蒙面人,简直是恶魔!店里所有名贵的绸缎,那些从南方高价收购的极品蜀锦、苏绣,还有准备献给大客户的限量贡品,全都被他们用刀划得粉碎,一片都没剩下!”

 彦子玉接着哭诉:“不仅如此,那些专门为大客户定制的绣品,有些过半个月就要交货了,如今也都成了一堆废品。客户那边要是知道,肯定会告我们违约,索赔的金额足以让咱们倾家荡产啊!”

 墨泯听着,不但没生气,嘴角反而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像是发现了有趣猎物的野兽 ,悠然开口:“哦?有意思,好久没碰上这么大胆的家伙了。”她眼中的邪魅更浓,仿佛在期待一场刺激的游戏。

 墨泯漫不经心的说道:“查的怎样了。”彦子玉浑身发抖,面露极度难色,嗫嚅道:“暂时还没有头绪,他们行事滴水不漏,没留下什么线索,只知道这伙人功夫不弱,训练有素,进退有序,明显是专业的杀手组织作风。”

 墨泯在厅中来回踱步,步伐缓慢而沉稳,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敌人的命运。思索片刻后,她猛地停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对着二人吩咐道:“去把死士长给我叫来。”她的语气轻松,却让人不寒而栗。

 待二人领命而去,墨泯独自坐在庄内的书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脸上始终挂着那抹邪笑。她脑海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将这场“游戏”玩得更加精彩,让那些敢挑衅他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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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死士长沐巳匆匆赶来。沐巳全身笼罩在一袭黑袍之中,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一进门便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少庄主,您找我。”

 墨泯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说道:“沐巳,这次有好玩的了。把那伙打杂店铺的人,底细查个清清楚楚,我要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记住,我要活的,我要亲自和他们玩玩。”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无尽的残忍。

 沐巳点头应下:“少庄主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过,老庄主那不好交代。”

 墨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别和我废话,现在墨家是我做主。”

 商议完毕,墨泯前去处理受伤伙计的事,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是冷冷地扫视一圈,说道:“给他们拿最好的伤药,让他们赶紧好起来继续做事,要是敢有怨言,就都给我扔出去。”

 忙完这一切,已是深夜,墨泯拖着疲惫却又兴奋的身躯,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修长却透着寒意的身影。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诗言的面容,那温婉的眉眼、甜美的笑容,曾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存在。一想到白天在相国府的场景,白诗言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