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辰宴风云突变(第2页)
不远处,几位夫人聚在一起,手中轻摇着团扇。一位夫人笑着说:“今日这宴会,可真是热闹非凡,不过听闻最近城里新开了一家绣坊,那绣品精致得很,尤其是新出的秋景图绣品,栩栩如生。姐妹们可曾去过?据说用的都是顶级的丝线,绣工更是精妙绝伦。”另一位夫人眼睛一亮,连忙回应:“竟有此事?快与我说说,是在何处,我正愁没处寻好绣品装饰秋居呢。我这秋居正缺一幅能衬景的绣品。”
还有一群年轻的公子哥,围在一起谈论着赛马。其中一个兴奋地说道:“我那匹黑马,可是日行千里,上次秋日赛马可是拔得头筹,下次咱们再比试比试,看谁才是真正的骑术高手。我还特意为它请了最好的驯马师,这几日训练效果显着。”其他人纷纷起哄,笑声不断,还讨论着各自马匹的优势和训练技巧。
墨泯心急如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朝着白诗言离开的方向追去。在花园的小径上,她终于追上了白诗言和巫马纪棠。墨泯一把拉住白诗言的手,全然不顾巫马纪棠还在一旁,急切地说:“诗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相信我!”白诗言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眼中含泪,带着哭腔说道:“你都和她那么亲密了,还让我怎么相信你!这秋日本应是美好的,可你却让我如此难过。我满心盼着今日能和你好好相处,没想到……” 巫马纪棠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墨公子,你这样让白姑娘伤心,是不是不太合适?” 墨泯瞪了巫马纪棠一眼,说道:“这是我和诗言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宴会上,丝竹声声,宾客们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花凝玉正与几位夫人围坐一处,笑语晏晏地谈论着城中新开绣坊的新奇绣样,手中的团扇轻摇,扇面上的兰花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忽然,她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慌慌张张地穿过人群,朝着花园奔去。
花凝玉心里“咯噔”一下,手中团扇猛地停住,定睛一瞧,正是女儿白诗言。只见她脚步踉跄,肩膀微微颤抖,背影里全是委屈与难过。花凝玉顾不上和旁人打招呼,匆匆起身,连团扇都差点掉了,心急如焚地朝着白诗言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景鸿原本和朝中官员们站在庭院一角,神色专注地分析朝堂局势,手还不时捋着胡须。不经意间,他瞧见花凝玉神色慌张、脚步急促地离开,脸上满是焦急。白景鸿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赶忙向官员们拱手致歉,大步跟了上去。
在花园的小径上,他们看到了僵持不下的白诗言、墨泯和巫马纪棠。白诗言满脸泪痕,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绣着牡丹的衣襟。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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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玉快步走到白诗言身边,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问:“言儿,这是怎么了?告诉娘。” 白诗言靠在母亲怀里,像找到了避风港,哭得更伤心了,声音带着哭腔,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白景鸿看到女儿这般委屈模样,瞬间火冒三丈,平日里沉稳的面容此刻满是怒容,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他怒目圆睁,狠狠瞪向墨泯,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威严与愤怒:“墨公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视言儿如珍宝,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白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墨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哆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自己与公主的交谈,以及自己意识到忽略白诗言后的焦急,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真诚和焦急,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大人,我与那位姑娘只是偶然交谈,绝无其他心思,是我疏忽,没顾及诗言感受。本应多陪陪诗言,却因我的糊涂,让她伤心。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
花凝玉听完,轻轻拍着白诗言的背,看向她,语重心长地说:“言儿,我看墨公子不像是在说谎,你先冷静冷静。莫要让误会凉了彼此的心。这感情就像这秋天的果实,需要细心呵护,容不得猜疑和误解。”白景鸿听了墨泯的解释,脸色依旧阴沉,但怒火稍稍平息了些,他冷哼一声,说道:“哼,暂且信你这一回,若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
在父母的劝说下,白诗言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抽泣声也慢慢停了。墨泯见状,赶紧向前一步,双手轻轻握住白诗言的手,眼中满是深情与愧疚:“诗言,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往后我定不会再如此。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我都会把你放在首位,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白诗言抬起头,看着墨泯真诚的眼神,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慢慢消散。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次就信你,要是再有下次……” 墨泯连忙接过话,坚定地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对你的真心,每天都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一旁的巫马纪棠见此情景,虽心有不甘,但还是礼貌地拱手告辞:“既然白姑娘无恙,那我便先行告退。”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里带着一丝落寞,慢慢消失在花园的小径深处。
公主瞧见墨泯急切地向白诗言解释,白诗言满脸委屈,眼眶泛红,那模样任谁瞧了都心疼。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举动太过冒失,心里不禁有些懊悔。
为了掩饰尴尬,公主强装镇定,转身走向一群正在交谈的年轻公子小姐。其中一位公子见公主走来,忙笑着打招呼:“姑娘,今日这宴会可真是热闹非凡,您觉得方才的表演如何?”公主礼貌地扯出一抹微笑,回应道:“自是精彩,不过我刚刚在别处,没看全。”
另一位小姐兴致勃勃地接上话茬:“今日这戏班子的表演,那武生的跟头翻得叫一个漂亮,还有那花旦的唱腔,婉转悠扬,听得我如痴如醉!”公主微微点头,敷衍着应和:“确实精彩绝伦。”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心思却全然不在交谈上,眼神时不时飘向墨泯和白诗言离去的方向 。
这时,一位公子好奇地问:“姑娘可听闻过江湖上的奇术?听说有些神秘莫测,邪乎得很。”公主一听,本以为能找到些话题,便来了兴致:“略知一二,你们可听说过南疆的五毒邪术?”
一位公子挠挠头,憨笑着说:“就听说过个名字,好像是能操控毒物,怪吓人的。”公主本想深入聊聊,提及五毒教如何驱使毒蛇、蝎子等毒物作战,用蛊虫控制人心的诡异手段。可众人对这些江湖邪术的了解实在有限,回应不是含糊其辞,说些道听途说的皮毛,就是答非所问。她又说起五毒教与其他门派的恩怨纷争,那些惊心动魄的冲突,大家要么一脸茫然,毫无概念,要么兴致缺缺,应付几句便把话题转到了今日宴会上的美食,或是城中最近的趣事上。
又聊了一会儿,公主愈发觉得无趣,这些人的见识和谈吐与墨泯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墨泯谈及江湖,总能绘声绘色,从各大门派的恩怨情仇,到江湖奇人的传奇故事,桩桩件件都讲得生动鲜活;分析朝堂局势,也是鞭辟入里,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可眼前这些人,对她抛出的话题毫无共鸣,只是流于表面地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