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错梦红尘散人

第17章 谲影交织,心向情长(第2页)

 白景鸿靠在椅背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仿若在思索着一盘错综复杂棋局的走向。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权衡着利弊:“玉儿,我也知道墨泯这孩子不错,可咱们言儿身份特殊,她是相国府的千金,日后的夫婿,不单要人品出众,还得能在这复杂的官场局势里,给她安稳的生活。墨家虽说家大业大,可商场如战场,谁能保证日后不出变故?就说前几年,墨家在北方的生意,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旱灾,损失惨重,若不是他们家底厚,怕是都难以支撑。再说他还是一介庶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总让人有些顾虑。”

 花凝玉一听,有些着急,放下团扇,身子微微前倾,语气也不自觉加重,仿若春日里着急护花的园丁:“景鸿,你就是想得太多!墨泯那孩子我瞧着踏实,对言儿更是体贴入微。言儿自小就被咱们捧在手心里长大,我就盼着她能嫁个真心待她的人,往后的日子能甜甜蜜蜜的,要那么多算计做什么?你看看隔壁的林家小姐,嫁入商贾之家,虽说家境殷实,可丈夫却对她不闻不问,整日花天酒地,那日子过得,要多憋屈有多憋屈。我可不想诗言也落得那样的下场。”

 白景鸿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仿若春日里看着调皮花朵的园丁:“玉儿,我这不是谨慎些嘛。言儿是咱们的心头宝,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寻得良人。可这世道复杂,咱们不能不多想想。就说这紫彦城的局势,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墨家在生意场上难免会牵扯其中,我怕言儿嫁过去,万一墨家有个风吹草动,她跟着受苦。你也知道,咱们相国府在朝堂上树敌不少,若是言儿的丈夫不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她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花凝玉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仿若春日里倔强的花朵:“你呀,就是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墨泯对言儿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再说了,咱们相国府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有个什么事,咱们还能不帮衬着?我看呐,你就是舍不得言儿嫁出去,故意找这些借口。还记得言儿小时候,你每次出门回来,都给她带一堆小玩意儿,宠得她没边儿,现在要把她嫁出去,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白景鸿被花凝玉这话逗得笑出了声:“玉儿,你可冤枉我了。言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我能不明白这道理?只是这为人父母的,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孩子,想给她挑个十全十美的夫婿,难免就多思量了些。我也想让诗言能嫁给自己喜欢,又能真心对她好的人,只是这事儿,还得慎重。”

 花凝玉轻哼一声:“我不管,我就觉得墨泯这孩子好。要不,找个时间,把两家的长辈约出来,好好聊聊这事儿?早点把话挑明了,也能让孩子们安心。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到时候见面,咱们好好考察考察墨泯,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给诗言幸福。就问问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能不能护诗言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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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鸿思索片刻,缓缓开口:“玉儿,其实我也在考虑其他的人选。前几日,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派人递了帖子,言辞间对言儿很是倾慕。那孩子饱读诗书,前途无量,在朝堂上也有他父亲的人脉照应,若是言儿嫁过去,在官场上能少些波折。还有那孙北辰,孙家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势力,若能联姻,对咱们也有好处。”

 花凝玉一听,立刻皱起眉头,仿若春日里被风雨吹打的花朵:“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是不错,可我听说他身子骨不太好,整日病恹恹的。咱们诗言嫁过去,难道要整日守着个药罐子?还有那孙北辰,最近的传闻有些让人寒心,风评不好,言儿要是嫁给他,那才是跳进火坑。我看都不行,还是墨泯最合适。”

 白景鸿耐心劝道:“玉儿,吏部尚书家公子身子虽弱,却有真才实学,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尚书府底蕴深厚,能给言儿安稳的生活。至于孙北辰,他确实有些不好的传闻,但咱们可以督促他改过。再者,孙家的势力对我们在朝中的局势也有帮助。说不定能帮我在那新政推行的事儿上,多争取些支持。”

 花凝玉连连摇头:“督促他改过?谈何容易!这些公子哥从小被惯坏了,本性难移。墨泯就不一样,他不仅人品好,还能给言儿真挚的感情。感情这东西,才是婚姻里最重要的,不是吗?你看隔壁王员外家,门第相当又如何,夫妻间没感情,整天鸡飞狗跳。”

 白景鸿无奈地叹了口气:“玉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咱们也要为言儿的未来考虑。感情固然重要,但现实因素也不容忽视。墨泯的生意变数太多,我怕言儿跟着他要吃苦。万一哪天生意败落,言儿岂不是要跟着受累。”

 花凝玉有些生气:“你怎么就这么固执!言儿喜欢墨泯,墨泯也喜欢言儿,这还不够吗?难道非得把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去换取那些虚无的官场利益?咱们言儿又不是联姻的工具。”

 白景鸿沉默片刻,语气放软:“玉儿,我不是固执,我是担心。言儿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想给她最好的,想让她一生无忧。咱们再商量商量,好吗?我也不想委屈了言儿。”

 花凝玉眼眶微微泛红,声音柔和下来:“景鸿,你还记得言儿小时候生病吗?她高烧不退,咱们急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你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小手,说只要她能好起来,你什么都愿意。”白景鸿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回忆,仿若春日里回忆往事的旅人:“怎么会不记得,那几天我感觉天都要塌了。四处找大夫,药都是我亲手煎的。”

 花凝玉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只要言儿能开心幸福,我什么都不求。现在她喜欢墨泯,墨泯也对她好,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希望的吗?官场的那些算计,真的比言儿的幸福还重要吗?咱们难道要为了那些,让言儿重蹈林家小姐的覆辙?”

 白景鸿沉思良久,缓缓伸出手,握住花凝玉的手:“玉儿,你说得对,是我太过瞻前顾后。”他顿了顿,陷入回忆,嘴角不自觉上扬,仿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还记得言儿从栖月幽庄回来那天,带回墨泯亲手绘制言儿的画像,那画里的爱意,连我这个父亲都能一眼看穿。言儿当时那害羞又欢喜的模样,我可都看在眼里。”

 花凝玉眼睛一亮,接过话茬,仿若春日里被点燃的烛火:“对呀,当时言儿看到画像,脸都红透了,欢喜得不得了。还有那次两人遇险,你找到他们时,不是亲眼看到他把言儿护得好好的,还有他满脸的焦急与担忧,那可不是装出来的。墨泯为了言儿,手臂受了伤,脚也摔伤了,这份心意,难得可贵。”

 白景鸿微微颔首:“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墨泯这孩子,确实对言儿用情至深。”他握紧花凝玉的手,郑重道:“玉儿,就按你说的,咱们再仔细观察墨泯一段时间,若她真能给言儿幸福,我便不再阻拦。我也去探探她对未来的规划,看看是否真能给言儿安稳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