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错梦红尘散人

第9章 暗流涌动,情路多舛(第2页)

 自白诗言回府后,孙北辰每日都雷打不动地前往相国府。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相国府,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热情得有些夸张,见到白景鸿后,立刻拱手作揖,动作标准而恭敬,说道:“相国大人,晚辈特来拜访,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其言行举止,遵循着古代官场的礼仪规范。

 白景鸿微微点头,脸上神色淡淡的,示意他坐下。两人一番交谈,孙北辰言语间尽显对白景鸿的恭敬与讨好,他口若悬河,从诗词歌赋到治国理政,无一不谈,试图从白景鸿那里获取更多关于白诗言的信息,同时也希望得到相国的认可,在白景鸿心中留下好印象,这一番交谈,仿若古代文人雅士的清谈会。

 白景鸿虽神色淡淡,可面对孙北辰的滔滔不绝,偶尔也会微微颔首,对他某些见解表示些许赞同。孙北辰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表现已成功引起白景鸿的注意。交谈渐入尾声,孙北辰虽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他恭敬地向白景鸿拱手作揖,言辞恳切道:“今日能与相国大人交谈,实乃晚辈莫大的荣幸。大人的教诲,晚辈铭记于心。”白景鸿微微抬了抬手,算是回应。

 孙北辰退出书房后,并未直接离开相国府。他熟稔地找到府中的管事,脸上堆满笑容,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悄悄塞到管事手中,低声说道:“管家,这是一点小意思,还望您笑纳。”管家心领神会,迅速将荷包收入怀中,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孙公子客气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这一幕,充满了古代官场与府邸中人情往来的微妙。

 孙北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注意,才小声说道:“白姑娘是否在忙,如果不忙劳烦您带我去她那儿。”管家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孙北辰见状,又补充道:“管家,只要您帮忙,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管家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吧,公子随我来,但可别耽搁太久,不然我不好交代。”

 就这样,在管家的带领下,孙北辰来到了白诗言的书房外。管家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屋内传来白诗言温柔的声音:“请进。”管家推开门,恭敬地说道:“白姑娘,孙公子又来拜访了。”

 白诗言看到孙北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礼貌地起身相迎。孙北辰满脸热情,快步走上前,说道:“白姑娘,我可算又见到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真是一点不假。”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客气了,快请坐。”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宛如古代闺秀应对追求者时的得体。

 孙北辰一坐下,眼睛就在屋内四处打量,很快被桌上一本翻开的书卷吸引。他伸手拿起来,说道:“没想到白姑娘也爱读《诗经》,我对其中的《关雎》可是情有独钟,‘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每次读起,都觉得其中描绘的美好爱情令人向往。白姑娘,你最喜欢哪一篇呢?”白诗言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平静地说:“每一篇都有其独特韵味,很难说最喜欢哪一篇,更多是因时因景,感悟不同。”其回答尽显古代才女对经典的独特理解与感悟。

 孙北辰接着说道:“我觉得《诗经》里的情感真挚纯粹,就如同我对姑娘的心意一般。我近日得了一幅名家绘制的《诗经》画卷,上面的场景栩栩如生,与诗中的意境完美契合。改日我带来给姑娘瞧瞧,说不定能帮姑娘更好地理解这些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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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诗言婉拒道:“孙公子有心了,只是我更习惯从文字本身去感悟,画卷虽好,却可能会限制了想象。”其言辞间,展现出对文学艺术独特的审美追求。孙北辰仍不放弃,又说道:“对了,我家中藏有不少古籍善本,关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的都有。若是白姑娘有兴趣,我可以让人送过来,供姑娘研读。”白诗言微笑着回应:“孙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相国府中藏书颇丰,暂时还无需借阅。”

 每次孙北辰来,都这般对白诗言热情似火,可白诗言始终以礼相待,不远不近。聊了一会儿后,白诗言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天空,暗示时间不早。孙北辰却装作没看见,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管家在门外轻轻咳嗽了几声,孙北辰才意识到该离开了,只得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

 他临走前,还不忘对白诗言说道:“白姑娘,明日我再来看你,说不定能给你带些更有趣的新鲜事儿。”白诗言微笑着点头致谢,待孙北辰离开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桌上的书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

 孙北辰从相国府出来,觉得心中憋闷,便独自在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街边的喧嚣热闹与他内心的愤懑形成鲜明对比。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巷子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在一处不起眼的门前停下,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发出特定的节奏。片刻后,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来者何人?”孙北辰压低声音,说出了暗号。门内的人谨慎地透过门缝这瞧瞧那看看,确认安全后,才满脸堆笑地打开门。

 门一打开,一股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灯红酒绿,各种歌舞声、私会的嬉笑声交织在一起。厢房内,人们肆意享乐,纸醉金迷。孙北辰径直走向一个角落,独自坐下,要了一壶酒,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白诗言,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这场景,仿若古代失意文人在烟花柳巷借酒消愁。左右的歌姬见他一脸愁容,赶忙上前劝酒,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公子,莫要烦恼,喝杯酒,开心些。”孙北辰却充耳不闻,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

 这时,一个身着薄纱的漂亮舞姬摇曳生姿地走到他面前,眉眼含情,腰肢款摆,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她轻轻坐在孙北辰身旁,伸出玉手为他斟酒,娇声道:“公子,看你如此忧愁,不如让奴家为你解解闷。”孙北辰早已醉眼朦胧,恍惚间,竟将眼前的舞姬认成了白诗言。他一把抓住舞姬的手,眼神中满是痴迷:“诗言,你终于肯理我了……”舞姬先是一怔,随即明白眼前的公子醉得厉害,把自己错认成了别人。但她也不戳破,顺势迎合着孙北辰,娇笑着与他卿卿我我。

 在酒精的作用下,孙北辰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紧紧拥着舞姬,仿佛拥住了他心心念念的白诗言。两人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进了一间厢房。厢房内,烛火摇曳,孙北辰与舞姬倒在了床上,肆意放纵,试图在这短暂的欢愉中忘却被白诗言拒绝的痛苦与不甘。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孙北辰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宿醉的头痛让他皱起眉头。身旁的舞姬还在熟睡,他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场景,片刻后才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厌恶,迅速起身,整理好衣衫,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便匆匆离开了这个充满靡靡之音的地方。

 走在回府的路上,孙北辰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昨晚的行为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可白诗言的冷漠依旧如鲠在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让白诗言彻底属于自己,不管用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