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吻回环冬

15-20

    第15章 回吻“刺激吗?”(入v二合一)……
 




    两人跌跌撞撞吻到落地窗边,邢屹靠着玻璃,突然托住她膝弯往上一抱,她用力攀住他肩膀,等他坐下,她就只能坐在他身上。
 




    太过紧张,手总是乱动,他就把她两只手腕缚在她背后,胯骨恶劣地往上一顶,她会因惊吓失衡而双腿颤抖,进而缠紧他的腰,一切如他所愿,他逐渐亢奋。
 




    热吻碾转,落地窗外忽然有动静。
 




    什么东西?
 




    深吻快速分离,目光越过他肩膀,她愣了下。
 




    “黑大帅?”
 




    邢屹掰正她的脸继续吻,声线被情。欲磨过,沙哑含喘:“你也觉得这名字不错?”
 




    “难道不是因为我只能用这个名字叫它吗!”
 




    玻璃外,那只兴奋不已的小毛球真是黑大帅。
 




    凌晨一点,邢屹站在十字路口,臂弯里托着一只欢乐的小毛球,打电话联系它的领养人。
 




    没过多久,一位妈妈牵着儿子风风火火地赶来。
 




    “黑大帅!”
 




    小男孩一下就哭了,冲上来抱它。
 




    因为男孩学业变动,一家人要搬到津市久居,今晚他陪妈妈收拾行李,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黑大帅怎么了,突然异常亢奋,门一开就冲出去了,怎么都喊不回。
 




    不可思议,它居然能凭气味找到邢屹家里,一路上不知有多累,爪子都跑脏了。
 




    “呜呜呜,黑大帅你不要离家出走,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小男孩难过万分,以为自己要成为没有小狗的流浪人。
 




    黑大帅仰头看着主人落泪,舔舔他的手。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我只是想在搬走之前再来看看他,我不会抛下你的。
 




    男孩妈妈笑了笑:“好啦,快谢谢哥哥姐姐。”
 




    小男孩深鞠一躬,用尽毕生所学:“谢谢哥哥姐姐!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情深似海白头偕老!”
 




    “”
 




    孟纾语默默往后退了半步。
 




    黑大帅眼巴巴望着邢屹,他低垂视线,伸手拨楞拨楞狗头,轻笑一声:“跟主人回家吧,谢谢你回来看我,再见。”
 




    小狗尾巴摇出了螺旋桨。再见,我会想你的。
 




    母子俩带着小狗安心离开。
 




    路灯下,邢屹笔挺地站着,却总有一股事后的餍足感,浑身筋骨懒洋洋的,肩膀简单舒展几下,下意识拿出口袋里的烟。
 




    孟纾语看他一眼。
 




    邢屹回视几秒,忽然不着痕迹地笑:“知道了。”
 




    不让抽,他直接把烟盒扔进垃圾桶。
 




    两人步行返回,孟纾语随口说:“你很招狗诶。”
 




    邢屹淡淡瞥她。
 




    “我觉得有必要换个措辞。是我、招、小狗的喜欢。”
 




    “哦。”
 




    “话说回来,什么时候也能招你喜欢?”
 




    “干嘛,我又不是小狗。”
 




    邢屹很撩欠地揉着她的脑袋,另一手拿出手机查看。
 




    “孟叔说他明早就到。”
 




    糟糕,差点把这茬忘了。
 




    事先警告他:“你千万别在我爸面前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哦,原来我见不得光。”
 




    “”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一沉默,邢屹就想掐着她后颈吻她,她吓得直接跑了。
 




    太疯狂了。
 




    他们居然开始了一种很奇怪的关系。
 




    不是男女朋友,但接过吻,已经算不上清白。
 




    不过话说回来,跟他接吻的体验确实很好
 




    完蛋,色令智昏。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老孟知道。
 




    一,父亲不允许她跟男生发生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二,邢屹就是个定时炸。弹,万一他犯病,直接开口叫一声“爸”,或是当着长辈的面亲她,那老孟一定会被他的真面目气晕过去-
 




    次日一早,两人到机场接人。
 




    孟明德拎一个小行李箱,穿浅蓝衬衫和黑色西裤从人群中走来,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度翩翩。
 




    邢屹背靠着等待区的金属围栏,垂眸划了会儿手机,收获一堆路过的粉红泡泡。
 




    他拒绝一个辣妹要微信的请求,朝斜前方轻抬下巴:“爸来了。”
 




    拜托。
 




    孟纾语瞪他一眼:“是我爸。”
 




    ——“女儿!”
 




    老孟小跑过来,从行李箱隔层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呀?”
 




    孟纾语满怀期待打开看。
 




    居然是蓝宝石项链,好漂亮。
 




    “怎么样?两克拉的无烧皇家蓝,老爸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的,是不是很惊艳?”
 




    孟纾语狐疑地合上盖子:“这次又花了多少?”
 




    “不多不多,两万八。”
 




    “”她心中警铃大作,这东西真的值两万八吗,“爸,你该不会被忽——”
 




    “呀,一个月不见,小屹真是越来越帅,一表人才。”
 




    老孟不经意打断她,乐呵呵跟邢屹聊了起来,说谢谢他照顾小语,麻烦了。
 




    邢屹从容不迫,说不麻烦,应该的,毕竟她比我小,应该好好照顾。
 




    照顾到诱哄她接吻。
 




    孟纾语只恨手里没有一把锤子抡飞他。
 




    好一只大尾巴狼,你发疯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三人有说有聊地离开航站楼,林泽已经等候多时。
 




    “孟先生好。”
 




    “诶,你好你好。”
 




    “这个给我吧。”林泽接过行李放进车后备箱,微笑看过来,“孟小姐跟邢屹,是一起还是?”
 




    邢屹故意不答,其实一只手在她后背绕她的头发玩,她立刻瞪大眼睛盯着林泽,像被刀刃架脖,屏息凝神摇了摇头。
 




    林泽挑眉接收信号,绕上前打开副驾车门:“孟小姐,您坐前面吧。”
 




    老孟独自开朗:“没事,我坐前面就行,他俩坐后面。”
 




    “”
 




    无可奈何,轿车缓缓启动。
 




    后座,邢屹一手佯装划手机,另手牵住她,她慌忙逃脱,他三两下又捉住她,两人斗了几个回合,她呼吸声都重了些,唯有他气定神闲。
 




    她躁动不安的手指擦过他手背凸起的青筋,心跳莫名加速,他反手一攥,这次十指紧扣,她再也挣不开,红晕从耳垂一路蔓延到脸颊。
 




    老孟忽然出声:“小语,最近学习怎么样?”
 




    她深吸一口气。
 




    “还可以,不太——”掌心突然被挠了一记,痒得她肩膀一颤,下意识咬字,“混——”
 




    “啊?昏什么?学昏头了?”
 




    老孟关切回头,她连忙抽回手,邢屹刻意放松了力道让她挣脱,简直像坏猫逗鼠,欲擒故纵。
 




    余光看到他微微牵起的嘴角,她小幅度深呼吸,镇定下来回答父亲:“没有,我是说混日子是不对的,必须认真学习。”
 




    “哎,你一直很认真,老爸可为你骄傲了。学习很累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该玩的时候就玩,一定要劳逸结合。”
 




    老孟叨叨完,终于把头转了回去。
 




    孟纾语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转头看一眼邢屹。
 




    只见他微微侧头看着窗外风景,胳膊肘搭住车窗边沿,拳头轻轻抵着唇角,生怕她看不出来他在笑。
 




    她郁闷的目光缓缓下移,盯着他悠哉敞开的腿。
 




    控制力道踢了他一下。
 




    他纹丝不动,垂眸点了几下手机屏幕。
 




    xy:[没感觉]
 




    “”
 




    她气闷,再踢。
 




    xy:[有点儿感觉了,再来一下?]
 




    “?”
 




    有病吧他。
 




    林泽专注开车,瞄了眼后视镜,一眼就看出
 




    后座那两人气氛微妙。
 




    于是淡定地问:“孟先生,可以推荐几款不错的茶叶吗?我想买来送给我未来老丈人。”
 




    一说到茶叶,自诩专家的老孟瞬间来了精神,立刻跟林泽欢快畅聊,认真介绍武夷岩茶的种类,注意力已经不在女儿身上。
 




    孟纾语以为就此安全,不料高兴太早,邢屹直接把她揽到身边,距离蹭一下拉近,他愈发肆无忌惮地玩起她的手指,她憋红着脸,把手缩回来。
 




    手机屏幕危险一亮。
 




    xy:[确定还要躲?]
 




    她飞快打字:[你又犯病]
 




    xy:[你觉得我有病?]
 




    这话看起来,怎么有点别有深意的委屈呢。
 




    孟纾语抬眼看去,邢屹正冷森森注视她,眼神像蛇一样擅长吐信,此时那条蛇静静盘踞着,仿佛随时会缠过来疯狂绞她,将她吞吃入腹,磨得骨头都不剩。
 




    她连忙收回视线,打字回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有点可怕]
 




    其实邢屹的初衷,并不是让她害怕他。
 




    这会儿实在有点伤脑筋。
 




    再去看她,她人已经贴到车门了,胳膊相互抱着,像不安的兔子遁入草丛,视他如洪水猛兽。
 




    邢屹:“”
 




    孟纾语坚守着最后一寸阵地,手机又贴着掌心震了一下,她迟疑许久才打开看。
 




    邢屹给她截了张品牌官网的商品图,问她喜不喜欢这块表。
 




    她一看价格,几乎两眼一黑。
 




    果断回他:[不要]
 




    xy:[买了]
 




    “”
 




    她迎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闭眼摁了摁太阳穴
 




    兜兜转转,三人回到别墅。
 




    邢屹以辅导她学习为由,陪她一起上楼,她慢吞吞跟在他身后,两人气氛诡异,像两块同极相斥的磁铁,他快一步她就故意慢一步。
 




    半分钟过去,楼梯才走完一半。
 




    正好赶上邢美莱进门,她环顾客厅,刚放下包就上前问老孟:“你给小语买的蓝宝石呢?拿来我瞧瞧。”
 




    老孟精神百倍,献宝似的拿给她看,挺直腰杆坐在沙发上等待夸奖。
 




    邢美莱打开看一眼,都不用仔细瞧,表情一下就垮了。
 




    把盒子放回桌上,人坐在对面,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孟明德,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花两万八买个水货?我这么跟你说吧,就算卖你一千八他都有得挣。”
 




    老孟如遭闷头一棒,快速拿出宝石左看右看,进一步坚定自我:“什么假货啊,这就是真的,皇家蓝呢。”
 




    邢美莱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眼定真假:“真你个头啊真,颜色都发闷了,还皇家蓝呢,再说我可要笑你了。”
 




    孟明德不到黄河不死心,直到邢美莱拿出真的皇家蓝进行实物对比,他才像霜打的茄一样,慢慢蔫了。
 




    “你”老孟冷不丁丢了面子,还亏了钱,正憋闷,揣起胳膊一脸幽怨,“你怎么老找我茬呢?”
 




    邢美莱觉得自己成吕洞宾了:“会不会说话?是我找你茬吗?不是因为你三天两头吃亏所以我才操心吗,这么多年了,你能完美坚持下来的品质只有你这草龟性子,吃草都找不到哪坨是新鲜的,别人不骗你骗谁?”
 




    老孟不苟言笑:“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想找个机会数落我。”
 




    “我数落你干嘛?我闲得慌。”
 




    邢美莱走到厨房岛台倒水喝,懒得理他。
 




    另一边,不知是气自己傻乎乎被骗,还是气邢美莱不给他留面子,孟明德撇过头怄气:“知道了,不就是看我不爽吗?真是善变,想当年你留个黑长直,跟我说话那么温柔,现在凶得要命。”
 




    邢美莱险些被呛,缓了半天,快速眨眼说:“王八才提以前!谁让你说这个了?”
 




    “干嘛,不敢承认了?当年是谁给我写情书,夸我‘温润如玉举世无双’?”
 




    邢美莱脸色一红:“滚滚滚,少恶心我,谁知道你当年有没有整容?”
 




    老孟登时不服气:“我要是整容,我女儿能有这么漂亮吗?!”
 




    “打住打住,小语漂亮那是遗传她妈妈,全是以婵的功劳,你少给自己揽功。”
 




    邢美莱气急败坏灌完一杯水。
 




    她从十几岁开始就护着徐以婵,后者被蚊子叮一下,她都会放下手头急事先去找花露水,生怕徐以婵痒了疼了。
 




    虽然很不巧,她们年少时喜欢上了同一个男生。
 




    但对邢美莱来说,友情更值得她珍视,于是她快速理清感情,坚决不越界。
 




    况且孟明德的专一无人能敌,他喜欢的人一直是徐以婵,爱就是爱,友谊就是友谊,他拎得很清。
 




    跟徐以婵结婚后,他从来没主动联系过她,唯一一次还是群发给她推销茶叶,邢美莱都无语了,回他一个“滚”。
 




    两人就这么成了多年损友,一言不合就吵架,唯一的默契是,都很爱徐以婵。
 




    邢美莱爱屋及乌,对孟纾语格外疼惜,几百万的钢琴算什么,小语要是想要星星,她也搭个天梯给她摘。
 




    孟明德坐在原地气成河豚,邢美莱白他一眼,没好气地翻旧账:“真是后悔让以婵嫁给你。”
 




    “嫁给我怎么了?”
 




    “好意思问,你那会儿有多穷你自己不知道?婚纱都租不起,还是我给以婵买的婚纱!”
 




    “得,你就想找个理由跟我吵架是吧?年轻时候穷点怎么了!我现在有钱了,我开凯迪拉克!”
 




    “凯迪拉克才多少钱?我一口气能买十辆!”
 




    “那你买!”
 




    “你想得美!”
 




    楼上,孟纾语站在书房半掩的门后,鬼鬼祟祟听楼下两个中年人互扯头花。
 




    终于明白为什么邢美莱这么喜欢她,一上来就把她当亲女儿养。
 




    听得太入迷,不觉身后有人靠近。
 




    邢屹悄无声息止步,双手插着裤兜,低身,呼吸靠近她耳畔:“这么认真吗,小孟间谍。”
 




    她吓一跳,囫囵转身,他顺势把门一关,砰一声,就着这个姿势重重吻下来-
 




    晚上吃饭,孟纾语闷头嚼米,其实是在重建心里的堡垒废墟。
 




    她不服气,下次一定要炸回去,炸他个措手不及。
 




    暖灯下,她脸颊仍有一层浅浅红晕,邢美莱给她夹菜,问她是不是发烧了,现在换季,很容易生病的。
 




    她心虚,摇头说没有,只是有点热。
 




    邢屹若无其事坐在她身边,腿碰了碰她,她浑身一激灵。
 




    一张餐桌,两个战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一个是意犹未尽搞暧昧,一个是针锋相对真开战。
 




    对面,孟明德不知在争什么强好什么胜,邢美莱给她夹菜,他也给她夹菜,还非要夹最大块的。
 




    一来二去,她碗里都快堆出小山了,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老孟发话:“小语,下周就搬走,爸给你租公寓,请保姆,一样过得幸福舒坦。”
 




    孟纾语眼睛都亮了,邢屹冷淡地瞥她一眼,划着手机收回视线。
 




    一句“真的吗”还没问出口,邢美莱已经横刀立马:“不行!说不行就是不行,孟明德你少自作主张,让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公寓,你还真敢安排啊,就不怕入室抢劫?就不怕突发火灾?”
 




    孟明德斜她一眼:“想入非非,匪夷所思。”
 




    邢美莱呵笑一声撇过头,撩一下卷发:“不自量力,死要面子。”
 




    “”
 




    近距离观战也是很考验心理状态的。
 




    孟纾语很想插一句说,自己已经吃饱了。
 




    几分钟后,局势稍有缓和,邢美莱陶醉道:“小语住在这里多幸福啊,你看,容光焕发,水灵灵的,我把她照顾得多好,不许搬。”
 




    身边,邢屹的手已经按在她腿上,他耷着眉眼假意喝水,喉结每滚动一下,食指就在她腿上点一下。
 




    孟纾语闭了闭眼,呼吸发紧。
 




    想说,桌上那条松鼠鱼,要不我们身心互换一下吧。
 




    几局下来,邢美莱火力全开,孟明德血条已空。
 




    最后,孟纾语是再也无法妄想搬走了。
 




    邢屹早就料到了,他嘴角扬起一个兴味盎然的弧度,给
 




    她发消息。
 




    xy:[今晚继续去书房。]
 




    “”
 




    去你的
 




    凌晨,门一关,他的气息像烈性弹。药,炸毁她复建已久的微小堡垒,她再次被攻陷,被蛊惑,身体里有浪潮翻涌,焰火在海面炸开,滚烫星点簌簌而落,剧烈之后泛起波澜。
 




    这次比上次温柔一些,邢屹教她用双手搂住他脖子,两人都站着,她被迫踮起脚,适应他的高度,他迁就地低着头,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在她后背摩挲,已然有些亢奋。
 




    长辈依旧在斗嘴。
 




    而她在跟邢屹接吻。
 




    她乖顺了很多年,一朝被他带坏,学会了暗度陈仓,狼狈为奸,竟也从中尝到一丝刺激。
 




    他唇舌的温度烫得她六神无主,她手指无意识掐他后背,也不管他会不会疼,只知她每掐一下,他的喘声就重一下,像被她撩拨到了,刺激到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拥抱成为裹挟而来的火炉,气息如同热焰在她唇上碾转,她脊骨愈加酥麻,已到承受范围的极限,可是他越吻越凶,不允许她抵抗,她呜咽一记,他掐住她的腰,抱着她一起后退。
 




    跌跌撞撞碰到书架,他不管不顾地靠上,身后一浪接一浪的震动感,从他的后背传到她胸前,两人严丝合缝地相拥,他舌尖急转而下,陪她唇里的湿热追逐打闹,他强势而游刃有余,显然占据上风,她只能毫无章法地回应,手指绷紧,陷入他后脑勺微微扎手的短发里,深处是更撩人的滚烫。
 




    “孟纾语小语”
 




    他在接吻间隙里含含糊糊喊她的名字,像喝醉了酒,尾音拖着颤动的微醺感,全程用气音说话,有几次她听不太清,没有回应,他就惩罚一般把她抱起来,翻个身把她压在书架上,继续吻她,吻到尽兴,吻到她用哭腔求饶,他也不放过她。
 




    孟纾语力气尽失,几乎挂在他身上,整个人像熟透的樱桃,软绵绵的,一捏就湿润满手:“邢屹,我没锁门”
 




    他微阖着眼,深深看着她,目光迷离又饶有兴味,分开一点距离哑声问:“故意的?”
 




    她攥紧他肩膀,刚要说话,他又吻下来,挑衅着、勾缠着,她只能含糊不清地抱怨:“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忘了”
 




    他胸腔震出笑,轻咬她嘴唇:“是吗,还以为你就喜欢这样,跟我狼狈为奸的感觉,刺激吗?”
 




    这一秒,她身体里的海浪在猛烈拍打她,心脏配合出节奏,乱得不行。
 




    这个吻简直无休无止,她觉得自己早已掉进狼窝,再也逃不出去了,红着眼眶控诉:“你故意的,每一步都是计划好的,你就是在等我上套”
 




    “我有吗?”邢屹懒洋洋打量她,忽然分开这个吻,一手扣住她下颌,修长食指闯进她口腔里搅动,听她猫一样的呜咽声,他眼神兴奋至极,“小语,话可不能乱说,你就是这么给我扣帽子的?”
 




    她急促呼吸,仰头汲取氧气,一点点涎水顺着他手指流下,晶莹剔透,邢屹愈发来兴,恶劣十足地逗她:“还没到喉咙,怎么就受不了?”
 




    她根本说不出话,也羞恼地不想搭理他,更不想抱他了,于是空出一只手,迷迷糊糊扒住书架的横栏。
 




    他看她浑身无力,就快掉下去了,他笑了下,转头将她抱到书桌上,让她坐着,双腿缠住他的腰,他就此吻她。
 




    眼前是他整齐的衣衫,只有衣领处有一丝凌乱,被她扯出来的。
 




    也是出息了,两万一件的衣服她都舍得这么扯了。
 




    管他的,就要扯,是他恶劣在先,她一报还一报,扯坏才好,坏了也不赔。
 




    邢屹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披散在肩的长发向后捋,用他手腕上原本属于她的发圈,为她扎了一个松松的低马尾-
 




    几天后,老孟择日返回宁城,中午订机票时看见她在院子里浇花,上前问一句:“诶,你这嘴唇怎么有点肿呢?是不是上火了?”
 




    孟纾语慌不择言:“对,上火了,我跟同学聚餐的时候吃了很多炸蚕蛹。”
 




    其实她根本就不吃,最怕虫子,熟的比活的还可怕。
 




    但老孟深信不疑,夸她勇敢,连虫子都敢吃了,但要少吃点,上火的。
 




    她生无可恋地点点头。
 




    老孟回屋选机票,邢屹正好走出来,跟他错身,微笑着喊了声孟叔好。
 




    老孟可喜欢他,乐呵呵回应,问他干嘛去,他说帮小语浇花。
 




    老孟欣慰地想,看来女儿跟他已经建立友谊了,有这样一个优秀的朋友一起学习,那是很好的。
 




    片刻,她手里的浇花器被邢屹拿走。
 




    她有点懵,抬头,他突然吻她一下,她差点吓昏,一回头,老孟不在。
 




    幸好
 




    邢屹这个罪魁祸首,敷衍了事地浇着花,还有闲心问她:“这么害怕?”
 




    “你还我,我要拿水滋你。”
 




    “哦,想跟我在阳光下打情骂俏。”
 




    “?”
 




    他低身凑过来,漆黑眼眸盛着一片细碎阳光,跟气鼓鼓的她对视,似笑非笑的,半晌说了句:“想得美。”
 




    “”
 




    好欠扁-
 




    晚上,许莓在宿舍群里艾特全员。
 




    [呜呜呜,今晚baiser举办周年庆,有整整六个小时的舞台表演,你们谁有空陪我去看卢一鑫打碟?]
 




    路露:[大妹子,你恋爱脑啊?他话都不跟你讲一句,你倒追他图啥?]
 




    陈雅甜:[不去。你可以自己去,勇敢一点。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许莓没辙,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小语呢?小语在吗?]
 




    孟纾语刚洗完澡,才看消息。
 




    正好,她今晚要逃离某人的魔爪,及时转移阵地是个不二之选。
 




    于是欣然回复:[我陪你去。]
 




    许莓今晚化了个无比精致的妆,万事俱备,又提前在小程序约了酒吧卡座的号,孟纾语刚到就排到她们了。
 




    两人挽着手进去,酒吧里格外热闹,音浪震耳欲聋。
 




    路过散台,听见有人兴致勃勃聊天。
 




    “知道吗?今晚有抽奖诶,隐藏款奖品是以老板朋友为原型定制的棉花娃娃,全场只有一只。”
 




    “邢屹啊?”
 




    “你认识他?”
 




    “认识啊,京大灌水群里哪天没聊他。你想抽中他的娃娃?喜欢他啊?”
 




    “唔,这是一回事,另一回事是,我如果拥有这个娃娃,那等他日后出道了或是上经典杂志封面了,我就可以把娃娃卖了,怒赚一笔。”
 




    “”孟纾语心想,这人还挺有商业头脑。
 




    休息室里,邢屹坐在沙发椅上,一手拿着自己的棉花玩偶,眉头皱起:“秦双,你是不是有病。”
 




    秦双在整理抽奖盒里的礼券,哈哈一笑:“好看吗?很可爱吧,你的Q版形象,今晚好多女孩子都是为了它来的,我是不是很有营销策略?”
 




    “神经。”
 




    卡座区里,孟纾语陪着许莓坐在最佳观赏位,看台上的卢一鑫穿着工字背心戴着耳麦,冷酷又激情地打碟。
 




    半晌,有帅气酒保抱着抽奖盒路过,笑问:“您好!有兴趣抽个奖吗,有机会抽中隐藏款奖品哦。”
 




    周围一圈的客人已经眼巴巴望着抽奖盒了,孟纾语迟疑几秒,摆手:“不用了,谢——”
 




    “用用用!”许莓帮她把盒子接过来,“总不能光让你过来看打碟吧,多无聊呀,抽一次吧,我的机会也留给你抽。”
 




    “”
 




    盛情难却,孟纾语默默把手伸进抽奖盒的小口里,随意摸了几下,拿上来一张礼券。
 




    划开,是幸运奖,一份小吃。
 




    幸好,不是Q版小屹。
 




    “还有一次呢,再抽。”
 




    许莓提醒她,于是她又伸进去捞了一次。
 




    再划开。
 




    [恭喜您:抽中隐藏款奖品!]
 




    孟纾语在炫彩的灯光下看着这行字,以为自己看错了。
 




    定睛再看一眼。
 




    没错。
 




    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坐在位子上,慢慢石化。
 




    许莓哇一声夸她运气好,酒保也为她庆贺:“太好了!我现在去通知老板,把娃娃拿给您,请稍等。”
 




    “”
 




    半晌,那只玩偶送到她手里。
 




    毛茸茸的布料,圆圆的脑袋,小小的身子,简约帅气的黑色连帽衫,Q版澄黑大眼,软乎乎的小手。
 




    是很可爱。
 




    但她拿久了,竟然有种想要揍它几下的冲动。
 




    这只玩偶在她怀里待了一晚上。
 




    凌晨准备回家,孟纾语先把许莓送回学校,转头,学生公寓区门口停了一辆来接她的车。
 




    林泽保持他的标志性微笑下了车,看见她手里拎着的小玩意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孟纾语举起来给他看:“林助,你觉得它像谁?”
 




    林泽眨眨眼:“像邢屹。”
 




    “没错,就是他。”
 




    孟纾语跟Q版邢屹对视几秒,突然,对着它的脸蛋,梆梆给它来了两拳。
 




    殴打它,很解气。
 




    林泽不露声色看着她行使暴力,笑笑说:“孟小姐,要不先上车。”
 




    “好。”
 




    她浑然不觉地打开后座车门,开门一瞬间,她愣住了。
 




    后座有人。
 




    邢屹好整以暇坐在车里,斜眼,冷飕飕看着她,伸手:“拿过来。”
 




    “”
 




    下一秒,人和玩偶一起上车,玩偶落到他手里。
 




    邢屹拿它对着她的脸,冷声:“向它道歉。”
 




    她别开脸,鼓起勇气:“不。”
 




    邢屹气势汹汹掐住她后颈:“道、歉。”
 




    她不屈不挠:“你不讲理。”
 




    邢屹:“你暴力。”
 




    “?”她转头盯住他,“你给我扣帽子!”
 




    “你敢做不敢当。”
 




    “你强词夺理!”
 




    “你持靓行凶。”
 




    嗯?刚有什么土味情话闪过去了。
 




    孟纾语顿了顿,忽然撇过头,不说话了,手指相互拧来拧去,眼底有水波荡漾。
 




    半晌,邢屹忽然掰过她的脸,吻她一记。
 




    心跳像快速弹落的皮球,砰砰。
 




    车子刚好停在别墅前,邢屹加重这个吻,她目光越过他,后知后觉,看见门前踱步划手机的老孟。
 




    瞳孔一震。
 




    刚要推开邢屹,他突然变本加厉地摁住她,目光将她牢牢锁住。
 




    “不想让孟叔知道的话,今晚就来我房间,主动亲我。”
 




    “骑在我身上亲。”
 




    第16章 回吻“猜你想试试新花样。”[小修]……
 




    一则明晃晃的丧权辱国条约,签下就完蛋了。
 




    但事已至此,近水先救眼前火。
 




    孟纾语硬着头皮:“好,晚点再说”
 




    邢屹阴谋得逞,松手放了她,两人一前一后下车,她快速整理好衣领,假装刚刚看见老孟。
 




    “爸,你在干嘛?”
 




    老孟焦虑回身:“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旋即看见后座下来的邢屹,老孟又面露欣慰:“哎,担心死我了,还好有人去接你。谢谢你啊小屹,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放心。”
 




    “孟叔,您客气了,都是我应该做的。”
 




    邢屹关上车门,一身简单的白衫黑裤,在她眼里是人模狗样,在旁人眼里却是正儿八经的贵公子,有点懒散但一身正气。
 




    老孟注意到他手里拎着的小玩偶,问那是什么东西,邢屹瞥了孟纾语一眼,暗含兴味地说:“给小语的,她说特别喜欢,一定会好好爱护他,帮他洗澡换衣服,每晚都抱着他睡觉。”
 




    “”
 




    好,等着,回去第一件事就把玩偶的衣服拆了,再把他丢进垃圾桶,让他衣不蔽体,无家可归。
 




    老孟没看出来那只玩偶有什么猫腻,还以为是邢屹送她的生日礼物,怪可爱的。
 




    一想到生日礼物,老孟就愧疚万分,等女儿进门,他以驱寒为由给她煮了碗姜枣茶,坐在餐桌对面跟她谈心。
 




    “小语,对不起,爸被人骗了,其实那颗蓝宝石它根本不值两万八,估计也就,一千多吧。”
 




    孟纾语嚼着红枣,波澜不惊看着父亲。
 




    她两三岁的时候,老孟的钱包没有现在鼓,别人家孩子可以喝什么进口高级奶粉,她只能喝接地气的国产奶粉。
 




    有人说,爱是常觉亏欠,老孟从她出生那一刻起,就自认欠了她很多,于是挣钱之后总想从各方面弥补她。
 




    孟纾语温柔地笑:“爸,不要自责,你已经把我养得非常好了,我小时候连三鹿奶粉都没喝过,多安全啊。”
 




    “”
 




    孟纾语知道,这几天老孟和莱姨斗嘴,他表面毫不在意,其实耿耿于怀,年少时敏感的自尊心悄然返场,总觉得自家不及别人家有权有势,不能给孩子铺一条完美的人生道路。
 




    邢家背景复杂,家底深厚,毫无疑问处在金字塔顶端。
 




    信昀集团每一步都踩中了风口,早早就敲钟上市,零几年搞实业,拓展酒店业务,一几年就开始投资软件物流和影视娱乐,后来一步步深入科创板块,就连旗下最小的子公司都挤进了五百强。
 




    假如上社交平台搜索,问旅行体验度最佳的五星酒店、国际大火电影的幕后资方名单里谁处在第一梯队……诸多话题都绕不开信昀。
 




    邢屹作为家族第三代直系亲属,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很少谈及家世,或许他早就习惯了金字塔尖的环境,对他来说一切习以为常,甚至没什么继承家业的欲望。
 




    也不知道他具体渴望什么,只记得有一次,他说钱不算什么。
 




    欠揍,想拿流星锤把他抡飞。
 




    孟纾语跟父亲谈了会儿人生哲理,老孟失落的情绪被女儿的乐观和耐心层层修复,终于安心上楼。
 




    她慢吞吞喝完姜枣茶,顺手把碗洗了。
 




    水阀刚关,手机突然震动。
 




    xy:[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浑身僵住。
 




    完蛋。
 




    装没看见吧。
 




    她快速把手机放回口袋,扯纸巾擦了擦手,转身。
 




    邢屹就阴森森站在她面前。
 




    她吓得踉跄,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你干嘛啊”她惊魂未定地靠着岛台边缘,恨不得变成一滴水滑入洗碗池。
 




    邢屹一只腿抵进她蠢蠢欲动的腿间,阻止她逃走,两条结实手臂撑在她身侧,将她圈锁住,低垂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悬在她面前,她别过脸不看,他就掐着她下巴强硬掰正:“看到消息故意不回,耍我是吧。”
 




    “没有你没看见我在洗碗吗,太湿又不好打字。”
 




    他目光往下一掠。
 




    “哪里湿?”
 




    她心头一震:“当然是手湿!”
 




    “这样啊。现在还湿不湿?”他懒声懒调地犯浑,一手攥住她手腕,缓缓向下抚摸,强行十指相扣,共享她掌心湿润微凉的触感。
 




    她喉咙干涩,一连吞咽好几下,邢屹打量她慌张的表情,忽然来了兴致,低头沉重一吻。
 




    躲闪不及,唇舌温度早已被他掠夺,细密急躁的接吻声此起彼伏,她成了炭火上翻滚的鹅卵石,被他越烧越烫,表面却滑腻腻的,被他爱不释手地抚摸。
 




    今晚走运,两人跌跌撞撞吻到房间,没有碰到长辈。
 




    门一关,邢屹把她抱到自己床上,脱下她薄薄的针织小开衫,留下短裙和一件柔软吊带,一手顺着她肩膀抚摸到腰侧,恶狠狠掐了一记,突然翻个身让她骑在上,分开这个吻,掐住她后颈命令:“亲我,主动一点。”
 




    孟纾语被他吻得轻飘飘的,房间又暗得过分,她什么都看不清,意识被生理反应牵着走,
 




    迷迷糊糊寻到他嘴唇,在心跳最疯狂的时刻,她轻轻含住。
 




    邢屹微阖着眼,眸里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一直注视她,直到她学会主动勾他的舌尖,他浑身肌肉突然紧绷,手臂死死锢住她的腰,往前挺了挺身,追逐她学艺不精的吻,喉结上下涌动,气息在她口腔里逞凶。
 




    她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心猿意马地接着吻,下意识拧了拧身子,大脑突然白光一闪。
 




    磨到了。
 




    邢屹沉喘一声,在她想要逃开时把她原地一摁。
 




    “慌什么,总要见面的。”
 




    她整个人热得快被蒸发,再不逃就完了,她缠在他腰上的双腿微微一颤,焦急又害怕,攥着他肩膀求饶:“太晚了,我妆还没卸,对皮肤不好”
 




    邢屹冷森森掠她一眼,半信半疑,用手指背蹭蹭她脸颊。
 




    一层轻薄的妆。
 




    孟纾语孤注一掷,拿起针织外套逃回自己卧室,邢屹却以帮她卸妆为由跟了进来。
 




    房门一锁,他又不做人,在她进浴室时捉住她,把她抱上洗手台,他嵌在她身前,扫一眼墙上五花八门的护肤品,皱起眉:“哪个是卸妆的?”
 




    孟纾语心有余悸,颤颤说:“第二排,红色和蓝色的都是。”
 




    邢屹伸手去拿,认真研究了文字说明,从瓶瓶罐罐里选中卸妆巾,抽出一张,一手甩了甩让湿巾抻开,另手绕到她背后,把她散开的长发捋顺成一拨,虚虚地圈入他掌心。
 




    她失神片刻,卸妆巾已经贴到她脸上。
 




    邢屹力道很轻,从她的额头开始擦拭,再到眼角,鼻尖。
 




    距离拉近,他凌厉的眉眼染上一丝不可多得的专注,她注视他浅浅的眼尾痣,手指逐渐紧绷,攥住洗手台边缘。
 




    有时很难否认,除了生理上的躁动之外,在另一个更深的层面,她的确心动了。
 




    可是只有一瞬间。
 




    静下心一想,他本质危险,只有等他对她的兴趣淡了,一切才会彻底安好。
 




    最后,在卸妆液体还没冲洗干净时,他轻吻她白净的脸颊。
 




    她慌忙一推,却看见他漫不经心舔了舔唇。
 




    大脑一下就宕机了,她语无伦次:“你、你干嘛啊,吃到化学制品是会中毒的。”
 




    他低笑一声:“关心我?”
 




    “谁关心你,你快点回去。”
 




    不巧,门外有人经过,紧接着,模糊的斗嘴声在走廊响了起来。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孟和邢美莱随时随地都能开战。
 




    不知道他们还要吵多久,邢屹借题发挥:“你要我现在出去?好啊。”
 




    他作势要走,她慌忙扯住他手臂:“等一下!”
 




    她冷汗都要出来了,他大半夜待在她房间,她胸前甚至还出现了吻痕。
 




    这要是被发现,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孟纾语把他撵到落地窗前罚站,自己逃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出来时,走廊外的声音还没散去。
 




    但她已经很困了,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再不睡就要离开地球了。
 




    “我要睡了,你困的话就睡窗台,不要到我床上。”
 




    她心如死灰,躺床上滚了两下卷进被子里。
 




    邢屹坐在附近沙发椅上划手机,冷不丁瞥她一眼,被子已经鼓起一个小包,全方位包裹,连后脑勺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