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 我那会遁术的老公1(第2页)

 

我,苟且偷生了。

 

可惜我的大儿子坚持要在家里等他那个不是东西的爸爸,我只得带着小儿子先过去,等他想通了再回来接他。

 

临走前。

 

我特意找了二姑子。

 

让她时不时下来看看她侄子,这是她老郑家的长孙,她弟不管,她当姑姑就该管,这是她老郑家欠我的。

 

我走了。

 

家里还有米粮,又给大儿子留了些钱,农村的孩子早当家,我并不用担心孩子会饿着。

 

然而,等半个月后我托人回来问。

 

却得知我大儿子辍学了。

 

被他幺姑送到千叶城当学徒。

 

她们说得信誓旦旦,找的都是熟人,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我找不到人。

 

那个年代也没有电话。

 

再说,亲姑姑还能害亲侄子吗?

 

我只有选择相信。

 

半年后,大儿子回来了,是被抬回来的,到县里就不行了,意识完全昏迷,看着我喊了一声妈就没了声息。

 

眼角一滴眼泪没入枯黄的头发里。

 

才仅仅十二岁的少年永远闭上了他的双眼,结束掉他短暂的一生。

 

死男人没回来。

 

我捏着大儿子的手。

 

他原本肉乎乎的小脸变得无比消瘦发黄,颧骨高高凸起,胳膊跟腿一点肉都没有,像两根细细的铁棍,头发黏糊糊的,我还看到有虱子在里爬,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散发出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

 

我质问郑秋娥到底给孩子找的什么学徒,怎么连命都给丢了。

 

她却说孩子得的是白血病,跟她没关系,还找来个穿白色大褂的男人证明。

 

还拿出一张什么图给我看。

 

我看不懂。

 

我不认字。

 

这里是医院,有权威证明,我想我儿子应该可能就是得了那什么血病才死的。

 

人呐,生老病死,说不准的。

 

再之后,我一直带着小儿子在单身汉家里生活,几年后,我生了个小女儿,而我的身体,也彻底垮了。

 

日子,每天都一样。

 

我没有办法出门。

 

我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婴童,在没有支撑的情况下,踉跄着走几步就会摔倒,即便有人搀扶,顶多也就走个十来米。

 

我每天坐在屋子里的凉椅上,看电视,或看外面那一方小小的天空,竹林,偶尔飞过的麻雀,由夏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