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和权倾朝野摄政王养崽后6(第2页)
更何况他和谢栩生关系本就清清白白!怕什么!大胆说就是了!
乔玉清深呼吸一口气,卯足了勇气抬眸与谢玉淮对视,娓娓道来与谢栩生相遇的点点滴滴:“当日我在冷宫送饭,听闻一小儿因病痛折磨哭啼不已。想到了幼时自已刚入宫时候,因净身之事发烧昏厥了几天几夜,也是这般苦苦哀嚎。”
“当时奴才身边无一人左右,管事的公公就拿了个白巾塞在我的口中,让我别嚎了,免得惹到他们清净。如今在冷宫内听到小皇子难受的嚎啕,想到了曾经的最近,这才动了恻隐之心。”
说着说着,乔玉清还假模假样的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
谢玉淮冷嗤一声:“你倒是生了个菩萨心肠,自已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帮助一个罪妃之子。?”
“奴才所说,全是肺腑之言。还请王爷明鉴。”
絮夜已调查过,乔玉清确实和谢栩生,以及他的生母谢常在并无半分瓜葛。
只是,谢栩生身上的伤,如果没有太医院的御医,是绝对不会好的这么快。
“离谢栩生远点,这是忠告。”
乔玉清纤长的羽睫轻轻颤了两下,微微俯下神做出一副恭送的姿态。张口闭口也没答应谢玉淮口中所谓的忠告。
谢玉淮冷睨他,低声一个字:“倔。”
“王爷金贵之躯前来冷宫这种晦气的地方,还和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倔奴才想谈甚久,难不成您是特意为此事前来?”
乔玉清故意咬重那个‘倔’字,不经意间发出哼唧声,撇开脑袋不再去看他。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想,像是做了千千万万遍。
“并非。”高傲如谢玉淮,他怎么可能承认说就是为了此事?而是巧妙的转移话题人,“你这是嫌我多管闲事? ”
乔玉清低下脸:“我一个奴才,哪敢嫌弃您摄政王,这天下的尊者?”
啧。
不知为何,谢玉淮想到了府上的那只漂亮的牡丹鹦鹉。它也是这般,一不高兴就用小尖嘴啄他,亦或者不知道从哪个下人口中学到了些市井词汇,二货,傻缺,脏话学的有模有样。喂他喜欢的吃食也讨好不了他,脾气倔的很。
谢玉淮有时候就心想,这哪里是一只鸟,明明就是一头驴。
谢玉淮:“随你。”
说罢,他似乎也有些生气的挥袖离开,嘴里还碎碎念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看着谢玉淮加快脚步离开的身姿,乔玉清颇有种打了胜仗的得意感。
他哼唧一声,提着食盒,与谢玉淮相反的方向离去。
……
第二日便是端午。
又是噩梦。
一个比自已身姿高些的男人如一团模糊的影子在眼前晃悠。
只见此男子左腿萎缩只能像废柴一样拖着,身上都是触目惊心,血淋淋的鞭痕、火炭烫的伤口,皮肉掀开。十指没有一个指甲片儿。头发凌乱如枯草,身体瘦的就像一排排骨,只需要轻轻一折可以轻易掰断。
他嘴里碎碎念叨着:“小风。”
因为喉中被强行浇灌过热水,嘴里强塞进去过烧的滚红的木炭,声带被烫毁,舌头被烧烂,声音嘶哑难听,甚至口齿不清。
谢栩生听到有人唤自已的乳名,微微愣怔。
只有娘亲和清清知道他的乳名叫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你,你是谁?”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从他的身形、褴褛的衣衫,以及根深蒂固在他身上的疤痕,谢栩生知道他是个可怜之人。
“我?我就是你呀。难不成你忘记了,你所遭遇的境遇吗?”
碎片般的记忆拼凑在脑海之中,眼前的人脸越来越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看着那双浑浊如死鱼般凸出的双目,面瘦肌黄,颧骨高突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面容,谢栩生惊呼一声,“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