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裂缝背后的真相(第2页)

四喜攥着布老虎的手紧了紧。

他的影子不知何时缠上了青铜棺椁，像活物般在石面上游走。

“规则未定之前，”孩子的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沉钝，“我不属于任何人。”

青铜阁主的身形微晃。

他道袍上的纹路突然泛起红光，显然被这回答激怒了。

郭孝景趁机激活系统，神识顺着对方的气息波动探去——系统面板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最后在“本源”一栏标红：【目标力量源于裂缝深处“秩序核心”，摧毁可断其根本，但存在系统崩溃风险】。

“那是规则的根基！”柳烟儿不知何时落在郭孝景身侧，她盯着系统投影的眼神发沉，“就像建房子的地基，拆了房子会塌，住在里面的人也得被埋。”

“那总比被这疯子捏成提线木偶强。”郭清的符咒又烧了三只怪影，她转身时发间银簪闪着冷光，“孝景去破核心，我和烟儿缠住这些东西。四喜...四喜你——”她话音顿住，因为四喜正盯着青铜阁主，眼底翻涌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走！”郭孝景拽住柳烟儿的手腕冲进裂缝。

裂缝深处比外头更暗，却有团猩红光芒在最深处跳动，像颗畸形的心脏。

越靠近那光，郭孝景越觉得耳膜发疼，眼前闪过无数碎片：有中年汉子抱着襁褓中的四喜在江边放灯，有四喜蹲在青石板上用树枝画符，有青铜阁主捏碎某块玉牌时溅起的血珠...

“那是被吞噬的记忆。”柳烟儿的声音发颤，“他在收集所有人的执念，用这些做砖，重新垒他的秩序。”

猩红核心就悬浮在记忆碎片中央。

那是块菱形晶体，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渗出与外头怪影相同的漆黑黏液。

郭孝景刚要抬手触碰，身侧突然响起轻响——四喜不知何时站在他旁边，布老虎耷拉着脑袋，眼睛上的补丁被汗浸透了。

“不能碰。”孩子的声音闷闷的，“毁了它，规则会像被扯断的线团，所有人...包括你，都会被绞进混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