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求他求(第2页)

 屋中一阵死寂后,那道模糊的高大身影动了,坐到床边朝锦宁伸手。

 胳膊突然被抓住,锦宁再也装不下去淡定不了,翻身坐起来乱挥着手挣扎:“你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为什么不给个痛快大半夜在这像个鬼似的不让人清净?”

 她被吓醒来会很难再入睡,整日又被关在房中连太阳都见不到,长久以往身心会受到多么大的严重创伤,这怎么不算一种丧心病狂的慢性折磨?锦宁突然细思鼻恐……

 谢容眸光一缩,也像被惹怒了似的,更粗暴地一把抓住了锦宁的胳膊,仿佛隐忍了许久的躁怒得以出口,那力道像要把她捏碎:“到现在竟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胆敢与我吼叫,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前几日那杀意并不是假的。

 她如今已是落到他手里的阶下囚,任他羞辱蹂躏的一个小玩意,她该为自己所犯的背叛罪行痛哭流涕、向他忏悔求饶、摇尾乞怜,以此说不定能让他宽恕几分。

 可她竟丝毫不将他放入眼里,他已经不是那个失了忆、一点好处就能满足的谢容,他就该杀了她,背叛他还不知悔改的混账东西就该死。

 没人是例外。

 这狰狞扭曲或许是恼恨怨愤万般交织的东西让他自己变得极为易怒暴躁,他强忍着才没有杀她,每夜每夜难以入睡,一闭眼便是想着怎么折辱她让她低头求饶以解心头快意,如今她还敢对他大吼小叫。

 “那你杀我啊,你动手!难道你要杀我我还能反抗得了?”

 她竟还不知死活的叫嚣。

 谢容双目充血要气疯了。

 他强忍怒火抽手将她甩开,起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却又猛地一停,折回身在床边来回踱步,缓缓停住步子时他隔着黑暗死死盯着锦宁,目光阴鸷极了,却反而很突然地发出了一声轻笑。

 “我本来还想念在旧情的份上,告诉你谢韫的消息,”他用漫不经心地语调缓缓说着,叹了声,“现在看来……罢了。”

 话落,谢容毫无留恋地转身要走。

 锦宁脸色骤然一片难堪,她僵了下,慌张掀开被子跑下床,因动作太过着急扑通一声摔跪在地,膝盖磕在地面也顾不得疼了,她就势抱住他的腿:“谢韫怎么样了,我求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对不对?”

 “没错,他还活着。”

 他竟不吝啬回答,听此锦宁不由松了些气,可下一刻那一丝庆幸便被人无情又残忍地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