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第2页)
如若此事秉公执法,茶商恐怕完全被县丞所拉拢。公子你想如何处理?”
刘蔚不是不知道要权衡利弊,但是一想到有人仅仅因为这种派系斗争而不被惩罚,就像一个火把在燃烧自己的内脏。
“我想让茶商付出代价。”刘蔚斩钉截铁地说道。
谢修文点了点头道:“那就非常时机用非常之策。”
当刘蔚穿好衣服出现在大堂时,没有人注意到。
堂上人声混着哭声,衙役也没有管这混乱的场面,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
刘蔚拍一下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要讲?”
老妇人用布巾擦了擦眼泪,说道:“大人,我儿是茶商赵严的佃户。
他今天早上去采茶的时候还好好的,下午就有人擡着他的尸体出来了,说是中暑死了。”
刘蔚接着问道:“赵严可在?”
堂下没有一人应声,刘蔚喊道:“去把赵严给我捉拿过来!”
衙役们继续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想法的木塑,纹丝不动。
刘蔚气极反笑道:“好,那你们就不用再在这里了。我让我的家丁去拿人!”
刘蔚从京城带来的家丁已经在大堂旁边等候多时了,他们一听到此讯就走到大堂。
“诺。”几人拱手领命,向门口走去。
堂前鸦雀无声,众人看着面前暴怒的刘蔚,不敢多说一个字。
左右衙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向刘蔚求情。
他们昨天晚上收到了县丞给他们的指令——非暴力不合作,让刘蔚成为光杆司令。
谁曾想,刘蔚手里的家丁足够维持一个县衙的基本运行。
当初衙役的差事还是他们送了很多礼,拍了县丞很多马屁才得到的。
他们现在直接失去了这样让人羡慕的工作,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县令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两人慌慌张张地连着喊道,他们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对刘蔚而言,当衙役选择和县丞站在一起的时候,衙役们就已经是敌人了。
在刘蔚的定位里,茶农还可以拉拢一下,这些人本质是墙头草,利益拉拢,武力保障。
县尉他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根本就没办法拉拢,不如直接杀鸡儆猴来的实在。
刘蔚的家丁白琨很快就把赵严带了过来。
白琨是个练家子,曾经上过战场,走过镖局。他就是刘蔚的母亲找来专门给他当保镖的人。
他还有个弟弟叫白珪,擅长经营铺子店面这些需要灵活性的事情。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被白琨押送着跪在大堂。
他穿金戴银,脂肪层层堆叠在腹部,衣服的褶皱都包不住他浑身的肥肉。
“大人,你们把我抓来是为何?”赵严问道。
“有佃户在你田里因中暑而死,你可有反驳?”
赵严说道:“大人,我冤枉啊!我茶园里那么多佃户,他的死亡和我没有关系啊!”
老妇人在见到赵严时就已经有些害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那么大的胆子来衙门告状。
她现在的勇气已经完全被消磨光了,甚至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这样做对不对了。
佃户的妻子拉着老妇人皲裂的手说道:“大人,请允许我来阐述清楚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