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伤口上的一把盐(第2页)

 养母看着我,却捂着嘴哭了。 

 走出了大门,我蹬上自行车,准备在夜色中奔向县城了,却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我扭头向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下,新娘子正站在窗前呢,已经卸妆了。 

 是窦粉! 

 她捂着嘴,一只手扶着窗户。 

 我知道养母为啥狠打我了! 

 我的心好痛,想哭,但哭不出来。 

 我笑着向她招手,就骑着车,慢慢地走了。 

 走了好远了,后面有人叫我,我停下一看是养父,他停下自行车,提着一个包,递给我,“拿点菜吧!” 

 我接住了,在我转身骑车的一刻,养父在我身后大声地:“儿呀,你受委屈了!” 

 霎那间,我泪崩了。 

 我慢慢地骑着车,轻轻地擦着眼泪。 

 到律所已经十一点了,在我刚到楼下时,就听到律所办公室里的电话响。 

 我把自行车锁好放好后,上楼了,电话不响了。 

 我把剩菜剩饭摆在办公桌上,又用“热得快”插进水瓶里烧开水。 

 当我刚吃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我心烦不想接,再者,我认为是骚扰电话,就吃自己的。 

 电话不响了,我继续吃着,流着泪。 

 武喜哥结婚,等于在我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这个秘密只有我和窦粉知道,或许在家里,窦粉从后面咬我肩膀时,养母也猜出来了! 

 电话又响了,我真的很烦,直接拿起电话,挂断,再拿起放在了一边,这样电话处于占线状态,谁也打不进来了。 

 我很饿,却吃不下,感觉自己早就被填满了。 

 我很困,也睡不着,就关上灯,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外面大路上偶尔呼啸的拖拉机、轿车、卡车,还有机动三轮车等。 

 快一点的时间,有一辆车停在律所楼下,然后是上楼的声音,很快是敲门的声音,“常书,常书……”声音很是急促,充满了担忧,是养父和爸爸的声音。 

 我跳下桌子,也没有开灯,就打开了门。 

 养父进屋后,先打开了灯,看着桌子上没有动的剩菜,心疼地说:“你没有吃饭啊!” 

 我哭笑着说:“不饿,哼哼哼。” 

 爸爸没有说啥,就快速下楼了,很快又上来了,拿着一瓶酒,笑着说:“机会难得,咱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