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隐藏的爱

 除了爸爸以外,尽管兄弟姐妹很多,但只有三哥的血型和我匹配。 

 爸爸和三哥抽了一管又一管的血,都抽的站不住了,医生才非常小心地说:“血,是暂时止住了。” 

 终于,在经过十几位专家的精心抢救下,我在1月27日醒来了,医生宣布度过了危险期。 

 在我睁开眼的一刻,看到了憔悴不堪的丽丽和艾英,看到了捂着胸口的爸爸妈妈们,我很是感动,我流泪了,我努力地说:“哼哼哼,又给你们惹事儿了,对不起啊,哼哼哼。” 

 爸爸妈妈们都无法控制了,养父捂着脸,爸爸低着头捂着脸,妈妈仰着头用毛巾盖着脸,养母趴在病床边,丽丽趴在我的臂弯里,艾英在趴在墙上,都嚎啕大哭着。 

 护士也流泪了,擦着眼泪,非常关切地看着我,还不时地给我擦着眼泪。 

 警报解除了,二姐和三姐来了,在艾英妈妈的劝说下,大家都暂时回家修整一下。 

 在28日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二姐和三姐都趴在床边睡着了。 

 我无法入睡,全身到处都在疼。疼的呀,我都想再继续昏迷着,动也动不得,到处都是管子,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在我无限痛苦地看着病房里的一切时,病房的门开了,先进来了一个穿军装的女人,我见过,在那个送窦粉回家的夜晚,她和我说过话。 

 窦粉在她身后也来了,看着她们,我知道,她们肯定有血缘关系,长得很像。 

 窦粉颤抖着,泪如雨下地非常小心地走到我跟前,抱着我的头就哭了,哭的很是悲伤,但没有出声。 

 此时,二姐和三姐还在熟睡呢。 

 她哭了一会儿,看着我,非常小声地说:“常书,你这次,真成丑八怪了!” 

 我笑了,“没啥,哼哼哼,你安全就好,哼哼哼。”我尽最大努力地说。 

 她满脸疼爱地摸着我的脸,哭着说:“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我努力地点着头,但每动一下都非常地疼。 

 她非常伤心地说:“家里,就我奶奶自己了,你好了,帮我照顾好我奶奶,她不愿意跟我们走!”她说着的时候,那个穿军装的女人,也捂着嘴在恸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