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前世噩梦(第2页)


 方才她一味关心江雪宁,险些忘了今日她与陆君砚并没有约定。


 “方才去你府上寻你,听说你来了江府。”陆君砚解释道。


 江知念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你今日为何这般奇怪?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被她看出端倪,陆君砚故作轻松地往后一靠,“有什么奇怪,就是想来接你罢了。”


 他越是心虚,江知念越是肯定,她沉默不语,车内又是一阵静默,陆君砚自知瞒不过她,率先败下阵来,他张了张嘴,又忐忑地措辞。


 许久后,他终于开口问道,“你做噩梦多久了?”


 江知念微微拧眉,这是什么问题?自她重生回来之后,她就噩梦缠身,睡眠不佳,觉时深时浅,深时被吓得浑身惊汗也醒不来,浅时只一阵风也能叫她吵醒。


 “莫约有半年多了吧。”


 “你给我的香很好,这两日睡得好些了,此事并非大事,你也不必总挂念在心。”她还出言劝慰,能够重生已是莫大幸事,做些梦不过是时时刻刻提醒她,江府曾经的所作所为。


 江知念这菜发现,今日陆君砚眼上缠了纱带,素白色的纱带将他一双眼眸遮住,在其不说话时,增添几分神性,如故意遮眼不忍直视疾苦众生的神明。


 只有遮住,看不到那些痛苦,才能好过一分。


 听着她故作轻松的嗓音,虽看不到,陆君砚却能想象出她此刻的神情,定然像是那日见到的玉兰一般。


 如果,他昨夜没有做那个梦,便当真信了。


 皑皑白雪之下,被刨开了是殷红色的鲜血,乞丐被什么东西绊倒,撒气地踢了一脚,深埋于地的东西被掀开了一般,一只苍白肿胀的手就这样血淋淋地出现在雪地中。


 如同从地狱饿殍向上攀爬,恰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伸出这结界一般。


 令他惊痛的是,那手的手腕处,一颗鲜红欲滴的痣赫然刺眼。


 而江知念的腕间,正有一颗红痣!


 梦中的陆君砚一抬眼,便看到江府大门,如现在的大门如出一辙,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也感受到了心口猛烈的疼痛和收缩,仿佛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