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夜探(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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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闻笙一面脱下衣服递给松雪,一面从扶桑手里接过帕子擦拭身上的血迹,“可有说让我过去做什么?”
 




    “属下问了,那婆子不肯说,只催着小姐赶快过去。”
 




    “行,知道了,你先去回她,我马上就来。”闻笙将带血的帕子丢进水池,在镜子前面坐下,喝着栗子炖的银耳羹,迅速让扶桑替她理了一下头发。
 




    闻笙走到静雅居正院的时候,刚巧碰到楚闻箫出来,二人视线相对,又很快错开。
 




    闻笙打帘走进去,屋内点着许多无烟的灯烛,散发着融融的暖光,王夫人正在灯下理着几张单子。见她进来,将手中的单子放进了侍女的托盘里。
 




    闻笙福身行礼,恭恭敬敬道:“见过母亲,不知母亲深夜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去坐吧,也无甚大事,不过是例行问问罢了。你们做女儿的,出门见了公主、见了公卿贵女,回家之后,难道不应该先向母亲禀报吗?”
 




    “你才去过几次京中宴席,知晓多少人情世故和礼数往来,就敢托大独自去见了公主,回家之后竟连我这个母亲也不曾报备,难道是觉得攀上了公主这条高枝,能压过我这个母亲一头吗?”
 




    王夫人面上笑着,言语也算温柔舒缓,可眼中神色却十分凌厉,她直直的逼视着楚闻笙的眼睛,带着一丝压迫用意。
 




    楚闻笙却并不如王夫人想象般慌乱惶恐,她迅速挤出两滴眼泪,泪眼朦胧的看向王夫人:“母亲,何曾是女儿不想来禀报?实则是母亲先前嘱咐过,若非唤我,绝计不许上前院去。”
 




    “女儿心中何曾不伤心,十年未归家,母亲似是不愿见我,如今又问我为何不前来,女儿实在是两头难做。”
 




    说到伤心处,甚至带了一丝哭腔和鼻音。
 




    “你…”王夫人的印象里,楚闻笙是一个何等倔强的孩子,当年她那样都不曾在她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如今轻易就哭得这般伤心。
 




    “女儿同慕容家的小姐,同宝华公主殿下相处,都是谨慎守礼,生怕丢了侯府的颜面。”
 




    “阿笙自知鄙陋,十余年来从未学过礼数和学问,可是也懂一荣句容易损俱损的道理,努力的不在外人面前露怯,让母亲父亲和姐妹蒙羞。”
 




    闻笙一连串的话以退为进,倒是让王夫人原先准备好的说辞全部烟消云散,再也强势不起来。
 




    毕竟这个女儿丢在外面十年不闻不问,是她夫妻二人的罪过,此时责备闻笙,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她原本也只是前几日与楚铮争吵,在闻笙的婚事上有些气不过,此时有些心虚,便迅速转了话题。
 




    “罢了,你既没有做出格的事情,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那…女儿以后每次回来,还是要向您报备吗?”
 




    王夫人本来想说是,可是看看她这张脸,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于是摆手作罢。
 




    “你回去吧。”就在闻笙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王夫人又补了一句,“对了,先前因为沉溪阁的事情,我没有去普济寺上香,原本定了近几日补上的,只是不凑巧,过几日便是你姐姐的生日,你便替我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