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鸾记萤实

第四十一章(第2页)

 折腾了半夜,什么也没找到。流连缩在榻角,双手抱腿,头枕着膝盖似睡非睡。信王躺在旁边看着她,略有点后悔。一方面,流连吓成这样,他心疼坏了,再一方面,流连只是吓坏了,不是吓傻了,并不会宽衣解带投怀送抱。美人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干,亲一下都有趁人之危的嫌疑,隔着衣服拍两下后脊梁能顶屁用,不解饥不解渴的!干看着吃不到,这是什么非人的折磨呀!如果用强,费这劲干啥!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所以他紧闭住眼,不让自己看流连,可是流连身上的香味,使劲儿往他鼻子里钻。 

 好容易捱到天亮,洗漱过后,见流连直打晃,脸蜡黄,眼底一片乌青,信王劝她去补个觉,流连惦记着果坊的事儿,吃过饭便走了。信王后悔不该折腾她,白天忙一天晚上连个觉也睡不成,铁人也顶不住。 

 晚上,流连心有余悸地缩在床角。屋子里灯火通明,窗户被拍得嘭嘭响,流连捂着耳朵直哆嗦,忽听有人拍门,流连吓得尖叫起来,好在拍门的是个人。流连扑过去抽开门闩,放他进来。 

 “你怎么连鞋都没穿?快回去别冻着!” 

 流连纳闷儿地看着信王把一套衣服放到她枕边,“你拿衣服来做什么?”信王抚了一下她的脸,温声道:“你身上阳气弱,才会邪祟乱侵。这是我穿过的衣服,有男子气,辟邪!还有这根桃枝,也是辟邪的!好了,你睡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流连根本睡不着,她半点儿也不放心他在自己身旁。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出点什么事儿简直太正常不过了,况且他又有恶劣的前科。 

 流连躲在床角蜷成一团,背对着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忽然外面又传来咳嗽声,流连嗖一下扑入他怀中。信王贴贴她的脸,悄声道:“不怕,我在呢!院里有人,鬼也抓得住!” 

 外面又平静下来,流连试图从挣脱他的双臂,信王舍不得撒手,哀怨道:“哪有你这样的,用完了就不认人,多抱一下都不肯!”流连一时语塞。信王寻着流连的唇深吻下去,得不到回应,便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滋味。当他伏在她身上时,一切都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