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鸾记萤实
第三十六章(第2页)
干坐着没什么意思,信王命人把琴送过来,抚给她听。流连在琴声中静静睡去,很快又满头大汗地惊坐起来。信王将她拥在怀中,轻拍她的背。流连冷静下来,讪讪地推开他,低头不语,耳垂通红。信王从没见过她的忸怩小女儿态,心中痒痒的,只想去揪揪她的耳朵,扭她的脸,拥入怀中好好呵护,看着她开心地笑,男女之事却似乎与她无半分相关,明明做梦都想的事情,临头却舍不得下手了!信王笑自己脓包。
信王迎娶过三个王妃,性情各异,哪一个都不像她这么难拿。明明像清水般一眼能看到底,偏偏像深海般变幻莫测。
侍卫送过来酒菜,流连吃了几口。酒是米酒,甜甜的略带酸味,甚是合囗。流连知道自己的酒量很渣,不肯喝醉,只喝了一碗便放下了。男人灌醉女人的意图,二人都心知肚明,流连不肯喝醉意味着不想给他机会,信王同样心知肚明。
流连不爱喝酒,也不懂酒,她不知道这酒的厉害。平时信王和保才狄平常以此酒解渴,三五碗是常事儿,并不会醉。说到底她还是太粗心了:这个酒,三人从来都只在晚上喝,当时确实不显山不露水,但回屋后,后劲儿上来,睡得死狗一般。流连以为一碗总能禁得住!信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流连努力捕捉信王的话语,整个人似乎要漂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