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守护与崩溃(3)(第2页)

 再看那把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此刻已经严重变形,弹膛炸得扭曲开来,根本无法再使用。

 周围的战友听到他的惨叫,纷纷投来惊恐和担忧的目光。

 “医护兵,医护兵!有人受伤了!”一名下士快速冲到征召兵身前,迅速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征召兵的肩膀,试图将他从泥泞中拉起来。

 征召兵在他的怀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因为剧痛而止不住地颤抖,嘴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征召兵的惨叫令下士感到有些渗人,那一声声惨叫,重重击打着他脆弱的耳膜。

 他一边紧紧抱住征召兵,试图让他稍微舒服一点,一边再次大声呼喊:“医护兵,这里有人受伤了,快来帮忙!”

 然而,他的呼喊声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战壕内的士兵们都忙着压制已经快突破到阵地前的感染者,哪有闲心理会这名受伤的征召兵呢?

 见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下士一边抱怨着:“该死的,后方征兵的时候就不考虑一下我们前线的战况吗?”一边用力将征召兵拖拽到战壕的墙壁边。

 他一只手紧紧抓住征召兵的胳膊,另一只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身体,让他靠在墙壁上,在这样的战况下,这些未经训练的征召兵们,往往会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出乱子,甚至第一个溃逃。

 安顿好征召兵后,下士忽略了耳边刺耳的惨叫声,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团纸,撕成两半塞进了自己的耳朵中,端起步枪,再次对着接近阵地的感染者进行射击。

 他不是不想救治这名征召兵,而是当前的战场形势和有限的医疗条件实在无法满足治疗需求。

 这样的伤口,理应立即进行彻底的清创处理,但在这漆黑的夜晚,既没有明亮的手术灯,也缺乏专业的医疗器材。

 甚至连基本的消毒药品都在医护兵的身上,而他自己身上携带的碘伏以及双氧水,根本无法对这名征召兵的伤口进行彻底的消毒。

 就在这时,一发90毫米的破甲弹呼啸着划破夜空,从战壕上方掠过。

 在黑暗中,这发火箭弹拖着一道耀眼的白色尾焰,伴随着尖锐的“咻”声,精准地命中了一名感染者。

 弹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感染者的身体,瞬间在其体内钻开一个巨大的空腔,内脏与肋骨被完全击碎,飞舞着向后飞去。

 感染者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紧接着,破甲弹的弹头继续向前飞行,一头扎进了泥泞的地面。

 引信被触发,弹体瞬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泥土和积雪高高抛起。

 爆炸中心的两名感染者被炸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四散飞溅,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战场,在火光的映照下,这名下士清楚的看到,五六只感染者已经突破了火力封锁,冲到了阵地前不足十米处。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它们不再隐藏身形,而是弯着腰,手持武器,全力向战壕冲来。

 “感染者突入防线啦!”下士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都破了音。

 他一边呼喊着,一边端起步枪,朝着最前方的一名感染者扣动扳机。

 子弹呼啸而出,打在那名感染者身上,但它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然拼命向前冲。

 防线中央的周玉峰听到下士的呼喊,想都没想,一把抓起战壕上方放置的八二式塑胶手雷,拉开保险,朝着前方狠狠丢去,口中大喊道:“投掷手雷,投掷手雷!”

 然而,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有零星几颗手雷飞出手去。

 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转瞬间就落在了感染者中间,紧接着爆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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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的瞬间,弹片如同暴雨般噼里啪啦地射向四周,钻进了战壕的沙袋与泥土中。

 几发弹片擦着一名士兵的头盔飞过,发出刺耳的“嗞啦”声,让人心惊胆战。

 感染者也在这样的打击下伤亡惨重,但依然有一名感染者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和疯狂的意志,突破了最后的封锁,突入了阵地中。

 这名突入防线的感染者身着破旧棉服,挥舞着寒光闪闪的砍刀,发出狰狞的笑声,从战壕边缘纵身跳下。

 它的目标是战壕内那名满脸惊恐之色的征召兵。

 几乎在同一瞬间,战壕内的征召兵端着上好刺刀的五六式步枪,笨拙且带着绝望地朝着感染者捅了过去。

 “去死吧,狗杂种!”征召兵大声喊着,试图依靠语言给予自己勇气。

 然而,感染者在空中反应极为迅速,它挥舞着手中的砍刀,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精准地将征召兵刺来的步枪打偏。

 落地的瞬间,感染者一个侧身,躲开了征召兵的第二次攻击,随后反手一刀,砍在了征召兵的肩膀上。

 征召兵发出一声惨叫,步枪脱手落地,掉进了泥泞的战壕里。

 感染者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刀砍向征召兵的头部。

 征召兵试图躲避,他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身体向后一仰,但已经来不及了。

 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地砍在了征召兵的头盔上。

 头盔被砍得发出“呯”的一声巨响,征召兵只觉得头部一阵剧痛,眼前瞬间变得模糊不清,身体无意识的向后仰去,却被后方的战壕托住了身体。

 面对这么好的机会,感染者当然不会心慈手软,它立刻抡圆了砍刀,朝着征召兵的脖颈处砍去。

 “噗嗤!”伴随着砍刀入肉的声音,锋利的刀刃没有任何阻碍的劈开了征召兵的脖颈以及颈椎骨,深深地切入了战壕的泥土中。

 征召兵的脑袋瞬间与身体分离,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他的脑袋在战壕内滚了几圈,最终掉进了战壕的泥泞中,泥泞的地面瞬间被鲜血染红。

 紧接着,感染者拔出砍刀,狰狞的目光如毒蛇般扫视着围过来的几名士兵,还不时挥舞着手中的砍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恐吓住这几名士兵。

 毕竟,几名士兵都端着枪围着它,一时间它也不知道该以哪一名士兵作为突破口。

 而几名士兵面对面前凶残的感染者也有些胆怯,他们的双腿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枪口有些颤抖地指向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