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悍臣鼠猫狗鸽

第259章 张三爷又高又硬(第2页)

李君佑说完后,又死死盯着他:

“你方才没惹到那位立地太岁吧”

“没,没吧。”

听着王羽丰如此不自信的话,李君佑当即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真他娘的流年不利。

这段时间自己就不该在外面游荡。

瞧着李君佑的动作以及语气,王羽丰脸上登时一片煞白之色:

“这可如何是好”

“你在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李君佑又偷偷的回望了一眼:

“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会你把他那桌酒菜买了,就算是赔罪,兴许还有挽回关系的机会。”

一想到宗室子赵允迪的下场,王羽丰不由的手指捏的发白:

“全听哥哥的。”

宋煊他们那桌自是吃吃喝喝。

大家都听过樊楼的名号,但是与之齐名的孙羊正店也不逞多让。

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人端着,就算一个菜单的菜,桌子放不下,但是宋人吃饭早就是会间接上好几轮的那种。

一帮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

狂狂狂吃个不停。

直到三轮过后,又了瓜果上来,这才开始饮酒。

吕乐简打了个饱嗝道:“方才我还以为那么多吃不了,原来大家都是饿死鬼投胎啊!”

“哈哈哈。”阮逸擦了擦嘴道:

“今日一顿,总算是前面生病的肉全都补回来了。”

众人自是哄笑一阵,人一多吃饭,就容易抢着吃还香。

“这孙羊正店果然名不虚传。”

张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

“纵然无法通过省试,今日这顿也值了。”

“我原本想着等我中了进士后,一定要来此地大吃大喝一顿来着。”

至于樊楼,他默契的没有提,因为一丁点都不现实。

纵然是考中进士,樊楼也不是他能去消费的。

“怎么”

宋煊看向张源道:

“张兄觉得自己考的不行”

“一言难尽。”

张源悠悠的叹了口气,面上带着苦涩:

“这治理黄河的题实在是太大了,我冥思苦想都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欧阳修也是点点头:

“确实如此,我一时间也没有想到。”

叶顾言没言语。

他写了一点有关黄河的方案,毕竟他去年在东京城就被淹了,有感而发。

吕乐简点点头:

“可惜,昨天夜里十二哥儿我们几个押题来着,包黑子,不!”

他连忙摇头道:“包大哥儿,他押中了考题!”

“啊”

张源等人顺着吕乐简的手指看向额头带着月牙胎记的包拯。

有他在身边,大家都能确认自己肤色还挺白的。

“当真!”

胡瑗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此番答的也不是那么好,如此多的人,他自己觉得连省试都无法通过。

宋煊颔首道:“押题这种事我觉得要么是经济,要么是军事方面,结果包兄他猜测是黄河方面,果真被他猜中了。”

“哎呀,运气当真不错。”

“是啊。”

押题这种事大家都做过,但是押中了,这就了不得了。

张源突然想起宋煊在驴车当中只是说了发解试考运河的策论,见自己说没有考好,他就没有提有人押中题目这件事。

想到这里,张源突然感慨于宋煊的细节。

怨不得他能交到如此多的朋友!

于是自顾自的倒酒,随即张源举起酒杯道:

“不管如何,省试已经考完了,诸位再纠结也没有用!”

“考过的同年希望能过在考中进士,不在殿试当中被罢黜,没考过的同年,三年后咱们卷土再来。”

“对。”

欧阳修也是豪气的端起酒杯。

因为他已经在发解试当中落榜一次了,如今再省试落榜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大家还年轻,再苦学三年。

三年后再来金榜题名,那也不算掉队太多。

“不醉不归!”

众人举起酒杯,随即开始喝酒。

倒是阮逸连忙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不能喝多了,这辈子头一次吃到好东西,若是喝酒吐出来,那可就亏大发了。”

“待到我等金榜题名后,再来此店吃一顿又如何”

吕乐简搂着他嘿嘿的笑着:

“反正张三爷他颇有家资。”

“来来来。”

宋煊举起青瓷小酒杯:

“吃吃喝喝能几个钱”

于是在这帮人热闹的时候,王羽丰再次听到张三爷这个独到的称呼,越发确认了他便是枢密使张耆之子。

如今大宋最受宠臣子的儿子!

谁招惹得起

得益于张耆对于子嗣要求严格,不允许他们外出游荡。

故而这些浪荡子,还真不认识张耆几个儿子的面容。

殊不知坐在他们面前的宋煊,那也是“李鬼”罢了!

至于坊间说的宋煊极为雄壮,不知姓名。

李君佑也从王羽丰这里听到张三爷的词,也并没有去联想三国演义。

而是与他一样,加重确认了宋煊便是张耆之子,越发不敢招惹。

最重要是有李君佑提供的居住在张府的情报,让他们二人越发相信。

毕竟,张府占地七百多间房子,属实是皇宫以下,大臣占据房子最多的人家。

而且还是整个东京城的唯一!

其余人家纵然是有权有势,可连五百间房都不曾达到。

谁会认为张耆把自家房子租出去给别人去住啊

张源自觉通过省试无望,遂喝的酩酊大醉。

宋煊让许显纯以及王保等人分别驾驶驴车送他们回各自的住处。

王珪驴车里拉着的被灌多了的吕乐简等人。

焦明过去结账,询问差多少钱。

却没料到掌柜的把先前收来的两片金叶子又还了回来。

“孙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焦明面露不解之色:

“我家公子像是吃白食之人吗”

孙娘子一介女子,能够经营孙羊正店,迎来送往多了,可今日这种豪客她也是头一次见。

倒不是不想挣这份钱,而是笑着解释:

“倒是妾未曾说明白,公子宴请的桌席已经被王公子给结清了”

“你是说方才我那同伴,可是我瞧这账单上两片金叶子的价钱不够啊!”

焦明极为确认王保他没那么多钱,王珪给的钱也够。

“哪个王公子”

孙娘子便指了指一旁等候的王羽丰二人,焦明看过去,发现是自己拾骂之人,眉头一皱。

“我去与我家公子说,这钱用得着他们出”

孙娘子连忙拽住焦明:“这位客官勿要过于较真。”

她连忙说了王公子的家世,冤家宜解不宜结之类的话。

待到宋煊从二楼下来,便听到了焦明的汇报。

他又看见一旁站立冲着自己露出讨好笑容的那个王公子,再一瞧他身边的那个人,当真是眼熟。

于是宋煊走过去,瞧着他们二人:

“你们自愿给我结账”

“自愿的,自愿的。”

李君佑连忙暗暗推了一下王羽丰。

王羽丰这才被宋煊的气势所压迫到,他抬头瞧着宋煊:

“我确实是自愿,在座的都可以作证,就当是小弟方才言语多有冒犯,特意赔罪的。”

宋煊打量来他一二,又瞥了李君佑一眼:

“今日便给你这个面子。”

李君佑大喜过望,他看见宋煊伸手指向自己,一丁点都不觉得不礼貌。

登时觉得脸上有光,连胸脯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

王羽丰未曾想到眼前这位“张三爷”卖了李君佑一个面子,但钱明明是自己出的。

不过好在,他不追究了,那此事就算了了。

“若是张三爷肯赏脸,咱们去万楼坐一坐。”

听着王羽丰的话,宋煊倒是明白他误会自己的身份了。

他随即摆手道:“俺可不是什么张三爷,你莫要胡乱猜测。”

王羽丰不明所以,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李君佑。

“那公子一会可是有什么安排”

“夜深了,我等要回去睡觉,养精蓄锐,过阵子还要参加殿试呢。”

宋煊说完便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包拯一起走。

此时王珪也正好把驴车赶到了前头。

“上车。”

“我走一走吧。”

宋煊喝了许多酒倒是也不觉得喝多了,度数不高的黄酒还挺好喝的。

中原黄酒甜香甜香的。

待到宋煊他们走了之后,王羽丰十分不解的询问:

“哥哥,我不明白!”

“什么”

李君佑还沉浸在宋煊方才说给自己面子的激动当中。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

下次再见面,兴许就能一起喝酒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能唤他张三爷,我却不能!”

“糊涂!”

李君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人人都知道张枢密使御子颇严,他今日出来饮酒就已经极为冒险了。”

“若是你在请他去押妓,夜更深了,如何能不被张枢密使知晓”

“是这个道理,哥哥说完,我就明白了。”

“你且得学呢。”

李君佑搂着王羽丰的肩膀,他心中因为宋煊的话,自是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料峭的春寒,也消退了不少。

果然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包拯倒是没有喝多,他酒量相比于其余人较好。

“方才我看那钱他们出了,如何会这般好心”

宋煊哼笑一声:“他们不是好心,是害怕了!”

“害怕”

包拯面露不解之色,在黑暗当中露出洁白的牙齿:

“怎么讲”

“我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坊间传闻你也配姓赵之事便是我说的,他派人跟踪过我,再加上方才你们言语当中,总是唤我张三爷,显然是被误会了。”

包拯随即止住脚步:

“那事果然是你干的,我等在进城的时候就议论来着,面若冠玉,极其雄壮,不知姓名,当时方平肯定的说是你,我等还不相信,认为你在家中好好读书温习功课来着。”

宋煊随即摆手道:“他们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只要不影响我便是了。”

包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二哥儿哎,你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整出个大活。”

“哈哈哈。”

宋煊连连摆手狂笑不止。

他只是觉得一向古板的包拯也被自己影响的说俏皮话了,更是有趣。

天圣五年的省试结束,自是许多举子都发愁担忧,可依旧也有不少举子寻欢作乐。

但是礼部确实忙碌个不停。

这群举子第一日考的卷子,礼部的人已经开始轮着日夜不休的誊抄,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