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婚惯养应绿野

第226章 笨蛋,你一点都不任性

四目相对,靳盛时看清她眸中的情绪坚定多于犹豫,当即,他唇角勾起浅薄弧度,顺应她心中所期待的那样,给出了肯定回答。

“那就勇敢一些吧。”

他身体前倾,往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姜莱,你可以相信你的父母是爱你。”

说完这话后,他将手边的红锦盒和一张照片推放到了她膝盖上,“你看,这是他们爱你的证据,一直以来,你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

闻言,姜莱的呼吸一滞,很是不稳。

葱玉的指尖捏着照片的一角,她看着照片里那三人的容貌,心口好一阵乱跳。

“这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吗?”

靳盛时点头,“嗯。”

后面,他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

姜莱不解,“我?”

男人伸出食指,指着温韵凸起的肚子,“你看,你在韵姨的肚子里。”

“这张照片,是你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一家四口”四个字,让姜莱的耳朵好一阵酥麻,白皙的指尖往温韵肚子上抚摸,她眼尾泛红,有几分难以置信,“居然还有我呢。”

“嗯,有你,那个时候,你在你妈妈身体里住了八个月,再有两个月,你就出生了。”

姜莱心口一震,胸口某些情绪一度发酵。

她自己也不知道靳盛时哪个字眼戳到了她,总之,等到她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扑簌往下掉了。

“怎么还哭了。”男人抽出纸巾帮她擦去脸上的泪,语调颇有些对她眼泪的无可奈何。

待到确定她不会再掉眼泪了,他这才打开那个红色的锦盒,拿出盒子里的那把银色的平安锁后,他解释,“这是你五个月大的时候,他们亲手帮你打的平安锁,你看,喜不喜欢?”

抬手接过那把小巧精致的平安锁,姜莱一个垂眸,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砸在了“平安”两字上,能看得出来,这把平安锁,确实是他们亲手打造的,因为,“平安”两个字,笔画没有那么工整。

这回,靳盛时并未帮她擦掉眼角的泪。

因为他知道,她此刻的眼泪是幸福感动的。

而漂亮的眼睛里,就该流这样的眼泪。

牵着她的手翻转平安锁,他抓着她的手去摩挲“一一”两字,“你看,这是你的小名。”

姜莱带着鼻音反问,“一一?”

男人伸长手臂,将人圈抱在自己的怀里,“嗯,知道他们为什么给你取这样的小名吗?”

“为什么?”

“是唯一的一,珍视的意思。”

他音色温柔清洌,“你是你父母唯一的女儿,是你哥哥唯一的妹妹,你是他们的宝贝。”

得知这个“一一”是这个意思后,姜莱再也绷不住了,她顾不得什么,直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眼泪最开始是无声滑落的。

但后面,她整个人都哭岔气了。

她抽噎着告诉他,“靳盛时,我……我以前也叫一一,但那个一,是我养母为图好写好记,才给我取一一,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可期待……可期待自己的一是唯一的一。”

低头看她哭得一张脸通红,眼皮高高肿起后,靳盛时心口蓦地一痛,他抬手,轻揉着她的后脑勺安慰,柔声应答着,“我知道的。”

“但你看,最后的结果就是啊,你就是唯一的一,你是蒋一一,是他们也是我唯一的宝贝。”

随着他这话出口,姜莱哭得更厉害了。

她记不得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后的时候,自己躺在他腿上,他正用温热的毛巾帮自己揉眼睛,期间,他问她——

“想知道当年,你是怎么丢的吗?”

他这话刚出口,姜莱身体就硬邦邦僵住了,过去了小半天,她才拧巴地问,“怎么丢的?”

靳盛时,“你是被人偷走的。”

一个“偷”字,让姜莱睁开了眼。

她看着上方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语调惊颤,“……我是被人偷走的?”

“嗯,而且还是有蓄谋的。”

“那找到把我偷走的人了吗?”

靳盛时语气遗憾,“还没有。”

得知没有,姜莱薄唇轻抿,有些泄气。

很快,又闭上了眼。

今天的靳盛时,温柔得有些过分,他用温热毛巾帮她揉眼睛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在她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时,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当时,你是在海岛生的,那天是11月1日,晚上,你妈妈生你生了很久,你刚出生,因为身上温度低,所以被送到保温箱里。”

“那天晚上,你爸爸在病房里陪着你妈妈,而你,则被你哥哥和护士守着。”

“但后半夜的时候,有人趁着你哥和护士睡着了,制造停电将你偷走了。”

“当时得知你丢失后,他们第一时间报警,调监控,封锁海岛,甚至到周边的小村庄,镇子里各种寻找,但找了整整半年,仍旧没消息。”

“后面,他们把寻找的范围加大,几乎是全国去找,但依旧是一无所获。”

“在你丢失后,没多久,你妈妈便患上了郁抑症,那几年,她经常会有自残的行为,后面严重到整个人躯体化,他们找了你三年,仍旧半点消息都没有,你爸爸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带着你们一家出国,一方面,帮你妈妈治病,另外一方面,他这边放出烟雾弹,降低对方的警惕性,继续偷偷的找你,只是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毫无线索。”

“蒋与芙就是在那个时候被你爸爸领养回家的,当时,他骗你妈妈说,蒋与芙就是你,你妈妈真以为她是你,这才有了生的希望。”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后,姜莱躺在他腿上一动不动,好半晌,才哑声说。

“靳盛时,我觉得我很任性。”

“我这些年过得不易,可他们,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不该吃蒋与芙醋的,如果不是她以我的身份陪在他们身边,也许,今天的我,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们,是她救了我妈妈。”

靳盛时同她说这些,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于蒋家来说,一直都是重要的。

可不曾想,她理解的角度这么善良,心这么软,弯腰,低头,他微凉的唇轻贴在她额上。

“笨蛋,你一点都不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