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明珠不语
第181章 “我会叫人送你回琼州。”(第2页)
寻常女子二嫁,当是与前一个男人恩断义绝,能怎么避嫌就怎么避嫌。
可她呢?当着自己的面,还要为那个男人不断开脱!
闻蝉也被他问得怔了怔,不得不重新正视自己对檀颂的态度。
要论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檀颂自是远远比不上谢云章的。
她对谢云章的爱慕,是自幼萌生,经年累月堆积起来的,至今瞧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有时还会脸红心跳。
谢云章样貌俊朗过人,性子虽强势,但刚中带柔,经历了那么多事,让她愿意卸下心防去倚靠。
至于檀颂……
闻蝉想了又想,从头到尾,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不出错。
没有强势的家境,嫁过去不担心被欺侮;
没有强势的性子,婚后以自己马首是瞻;
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日子不会过得太好,却也不会太难。
怎么想,选檀颂都是不出错的。
但也仅此而已。
正是这份比较,加重了她的愧疚。
在她与檀颂之间,更爱的那个人是檀颂。
如分别那日他所说,成婚的三年里,两人的确是少了些什么的。
“我于他有愧。”她缓缓说了句。
男人面色微沉:“何愧之有?”
“成婚那三年里,我不曾像爱重你这样,爱重过他。”
谢云章面上闪过怔愣。
闻蝉则低下头,心绪复杂到极致。
“只是我习惯了为他出谋划策、周旋铺路,至今也看不得他有什么不好。”
回忆被勾起,她想到谢云章刚找到自己的时候。
他态度强硬做着“恶人”,一次又一次逼她越轨,何尝不是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呢?
如今他失去记忆,不肯担这恶人之名了,愧疚自然后知后觉涌上来。
面前桌上摆着两个只剩面汤的碗,掐金丝的乌木筷,筷尖相对堆放着,两人都垂着眼,静默到极致。
谢云章没有那段“强取豪夺、费尽心机”的记忆,却能感受到她的低落。
分明在与那个男人的较量中频频胜出,却还是不悦,那个男人得了闻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