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种田经商养活三军牛顿不爱吃苹果

糖与鸡鸭

 唐昭下马,解下腰间鼓囊囊的荷包,冲孩子们招手,“来吃糖。” 

 孩子们一听有糖吃,满脸都是渴望,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赵婶子被妇人们推出来。 

 她是村里妇人们的头,不仅是因为她男人是长寿村的村长,更是因为她这辈子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自嫁入长寿村后,前来赠钱赠物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她带头接待的。 

 甚至在宣王妃娘面前,她也能做到镇定自若。 

 可面对唐昭时,赵婶子却局促不安极了,因为她没有从唐昭的眼睛里看见轻蔑和厌恶,亦或是同情与可怜。 

 她只是静静地,平等地看着他们。 

 赵婶子整理好心绪,仿佛怕身上的灰尘沾染了唐昭的衣角,特意站在离唐昭十步远的位置,拿出面对捐赠钱粮的贵人们的态度,脸上笑容尊敬又恭谨,“谢夫人,只是糖乃贵物,咱们农户人家是不配吃的。” 

 唐昭诧异,“这是哪来的说法?农户人家怎的就不配吃花生糖了?” 

 “要我说最该吃的就是伟大的劳动人民,若无你们辛劳耕种,哪有糖给我们吃?” 

 躲在赵婶子身后的妇人们都愣住了,她们从未听过这样的话,尤其是那个今夏才嫁进长寿村的妇人,脸上更是惊愕。 

 她是去年冬因雪灾从洛阳逃难来的,洛阳遍地是贵人,他们这些卑贱的农户,仿佛跟贵人们活在同一个世界都是有罪的。 

 因此无论贵人见到农户,是远远地将他们驱离,还是毫无缘由被打骂,他们都习惯了。 

 他们习惯了贵人们高高在上的俯视与轻蔑,习惯了卑微地活着。 

 从未想过有一天,高高在上的贵人会如此温和地与他们说话,还夸他们是伟大的劳动人民。 

 妇人眼含热泪,伸手捂住嘴巴。 

 唐昭想不通:她也没说啥啊? 

 赵婶子大声道,“大毛,领着弟弟妹妹们来吃糖!” 

 一群五六岁的孩子跟在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身后跑道到唐昭面前。 

 赵婶子催促,“还不快谢夫人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