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探花大人

第239章 “大人去娶干净的”(第3页)

 谢砚是她的心头肉啊,她死也不会送人。 

 假若真的要走,也必定带着谢砚一起走。 

 至如今,谢砚已成了她与谢玄唯一的牵绊。她想,决不能让谢玄以为拿住谢砚,就拿住了她的命脉。 

 心里再怎么不平,再怎么生气,也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寻常模样来,“既是大人的孩子,随大人送谁。” 

 她强颜欢笑,“没有孩子拖累,倒也方便许多。” 

 那人定定地立着,立了好一会儿。 

 那绯色的长袍兀自滴答着水,因了整个大明台都没什么人,周遭都十分静得好似一个活物都没有,因而这滴答声便显得格外清晰。 

 似滴在心头。 

 那人定定地问她,“阿磐,你爱过孤吗?” 

 他平和地问话,立在那里仍旧似流风回雪。 

 这一日怒不可遏的人,失去风度的人仿佛从也不是他。 

 爱过啊,怎么没有爱过。 

 爱过了骨子里,也刻进了血脉了啊。 

 可她不肯说。 

 这时候怎么也说不出口啊。 

 她闭口不言,那人也不强求,只兀自道,“孤从不见你吃味。” 

 怎么不曾吃味呢? 

 她吃的一点儿都不比他少啊。 

 她不说,他便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那人笑叹了一声,“孤卧不安席的时候,从不曾听见你叫孤的名字,连个‘大人’也没有。然,孤时常听你叫起萧延年来。” 

 是啊,他不说,她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素日把什么都埋在心里的人,便是一句不提,怎么就会不在意呢? 

 愈埋愈多,愈压愈重,总有一刻全部都要爆发出来。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整个人似支离破碎,“孤不去赵国,你就不会再回来,孤知道。” 

 阿磐垂着眸子,“大人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爱重阿磐。” 

 那人恍然一怔,默了许久才道,“是吗?” 

 也许是罢。 

 她问,“魏营被烧尽的那夜,大人不也与姐姐一夜欢好吗?” 

 那人定在原地,看起来心绪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才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声。 

 他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