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蜉蝣哎我可太超然哉了吧(第2页)

 当复仇的执念化作灰烬,方惊觉自己站在名为“目的”的悬崖边,脚下云海翻涌,却不知该坠落何方。

 白虹贯日的那刻。

 他终于读懂天地至理——个体的锋芒再利,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在郭嘉机器意志的浪潮里,再高的修为都不过是浪花挣扎时的纹路。

 当初的热血早已冷透,这修行路本就是为他人背负的枷锁。

 如今枷锁断裂,反而不知何去何从。

 邪修自有郭嘉机器来制衡,又何必以己身作灯,照亮他人的因果?

 长生不老于他而言,不过是延长的困惑。

 谁能保证经年累月后,自己不会重蹈老不死的覆辙,生出虚妄的贪念?

 或许,这山野林间的清寂,才是命运最后的慈悲。

 他将心思埋入青苔,任岁月在掌心刻满皱纹。

 在自我麻痹与顿悟之间,找到了与世界和解的方式——原来所谓修行,不过是学会在喧嚣中沉默。

 在执念尽散后,做回天地间一粒自在的蜉蝣。

 “嘿,蜉蝣哎!我可太超然哉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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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去趟镇上。"

 守明包好药饼:

 "李家的媳妇要生了。"

 徐行点点头。

 他看着老道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雾中,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

 "带包盐回来!"

 炊烟升起时,徐行正在补屋顶。

 潮湿的茅草贴着掌心,有种毛茸茸的痒。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突突声,接着是守明沙哑的吆喝:

 "徐师弟!搭把手!"

 三轮车上堆着麻袋,最上面躺着个面色潮红的年轻人。

 徐行的手指刚触到对方额头,就被那温度烫得一缩——不是寻常发热,皮肤下泛着熟悉的气息。

 "镇上卫生院挤不下了,说是症状较轻让回家休养。"

 守明喘着粗气卸下麻袋:

 "上面的消息,说是毒株又开始变异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出现了好几个亚种,虽然致死性弱了许多,但传染性却强了不止一筹,之前还是血气不足的老年人容易感染,现在连年轻人都… …"

 年轻人突然抓住徐行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徐行看见他瞳孔里浮动的细小血丝。

 不知道为何,又想起当时地下实验室里血瞳女孩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