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以死明志

楚鸳听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妾身总想着能为王爷分忧，哪怕只是一些事。”

“就算是大的事，上头还有王爷和本宫顶着，你这么慌张，倒显得用心过了。”

“王妃教训的是……”楚鸳低着头。

自从她进府做了侍妾，王府的人防她就像防贼一样，除了从太后宫里一起来的几个人，其余的无论男女，都不与她多半个字。

全府上下，只当她一个是外人。

这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楚鸳憋屈，也明白宋云缨她存有戒心，但为了在王府中稳固自己的地位，她不得不继续努力表现。

楚鸳低声下气地道：“王妃，妾身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敢逾越。只是王爷王妃待妾身不薄，这才多嘴问了两句。主要是看见奈奈姑娘遭了这么大的罪，妾实在身于心不忍。”

“好一个于心不忍，”宋云缨抬起眼眸，眼中的客气没有了，转瞬变得凌厉起来，“那本宫问你，你房里的翠呢？”

楚鸳心里一咯噔。

“她……”楚鸳没想到宋云缨会突然提起翠，顿了顿才道：“她老娘病重，跟妾身讨了几的假，妾身想这是尽孝的事，没跟王妃请示就同意了。都是妾身擅作主张，请王妃责罚。”

“是吗？”

宋云缨给锦瑟使了个眼色，锦瑟拿出一个白色手帕，放在桌上，打开。

“啊！”

楚鸳看过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帕里包的不是别的，而是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甲！

粘连着血肉。

一瞧就是生生拔下来的，看得人心惊肉跳。

再仔细看，手帕是一块血迹斑斑的布料，正是翠失踪时所穿衣物的一部分。

楚鸳心惊肉跳，可还得硬撑着：“王妃……这是何物啊？”

“你不认识？”

楚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些，“妾身愚钝，记不起来了。”

宋云缨的声音冷冽如冰：“既然楚姑娘记不清楚，那本宫替你好好回忆回忆。”

宋云缨抿了口茶水，幽幽道：“前些日本宫生辰宴上，你故意言语激怒奈奈，使其与胡大娘子产生争执。”